在這樣下去,我們整個江南商人的日子都沒法過了。」
陳子玉看了看劉子清和趙天德,問道:「你們的意思是?」
趙天德一臉的陰險,道:「要不把他趕走,要不把他……嘿嘿……」
「要不就把他徹底幹掉!」
還是劉子清耿直,他毫不避諱的做了一個砍瓜切菜的動作,補上了趙天德沒有說完的話。
「唉!」陳子玉嘆了一口氣,道:「要幹掉葉思文,只怕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容易吧!葉思文手下可有五百身經百戰計程車兵,他們都裝備了遠洋鐵廠的新式火器,戰鬥力犀利無比,恐怕沒有上千人命去填,連他的身體都靠近不了吧!」
「堂弟,你這就錯了!」江南瓷器商會會長陳興泰分析道,「堂弟,你想想,葉思文調動不了江南稅務司衙門的捕快,我們再給南京巡撫趙大人打一聲招呼,讓他不要調兵給葉思文,葉思文沒有趙大人的手令,他也調不了兵。」
「嗯!」陳子玉點點頭,問道:「他調不了兵又能怎樣呢?」
「哎呀!」陳興泰幾乎要絕倒,問道:「堂弟,你今天怎麼了?平日裡的機靈勁跑到哪裡去了?」
陳興泰是陳子玉的堂哥,在他的記憶裡,陳子玉是一個聰明絕頂、雷厲風行的人,但是他今天為什麼會變得這麼遲鈍,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
陳興泰解釋道:「堂弟,你想,葉思文手下能調動的人總共才五百人,這五百人,控制鹽商都捉襟見肘,更何況用來應對突事件,我覺得,我們可以採用聲東擊西的計謀,一邊用遊行示威的方法,把葉思文手下的人馬吸引開,另一方面,我們可以多派些厲害的殺手,對葉思文進行暗殺。」
「唔!」陳子玉點了點頭,誇道:「主意不錯,繼續說下去。」
「堂弟,我已經說完了啊!你難道沒有聽懂?」陳興泰一愣,自己不是把主意都已經說完了嗎?還要我說什麼啊?
陳子玉冷笑一聲,問道:「堂哥,我問你,你把葉思文幹掉之後,又能怎麼樣呢?」
「還能怎麼樣,他就不能礙手礙腳了唄!」陳興泰得意的說,他說這個的時候,顯得很自信,很有把握。
「好!」陳子玉皺了皺眉頭,道:「那我再問你,你把葉思文幹掉之後,如何善後?」
「嘿嘿……」陳興泰陰惻惻的笑了,道:「堂弟,到時候我們可以一把火把江南稅務司衙門燒成白地,把什麼證據都消滅乾淨,然後再讓趙大人給朝廷抱一個走水的事件,相信朝廷也不會深究的。」
陳興泰的話剛出口,南京留守朝廷吏部尚書陳國棟便站起來反駁:「陳老二,你要死,你也不要把我們都拉下水,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就你出的那餿主意,扔給狗,狗都不會吃。」
陳國棟的語氣不陰不陽的,很是刺耳,他乃陳興泰的親哥哥,說話有些不客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陳國棟向來討厭這個說話做事不經過大腦的弟弟,本來以陳國棟的能力,完全可以把陳興泰扶植成江南商會的會長,可是陳興泰向來不爭氣,老家主才把位置傳給了陳子玉。
陳興泰本來以為自己出了一個好主意,正在洋洋自得呢,沒想到最先反駁自己的居然是自己的哥哥,這下陳興泰急了,反駁道:「大哥,你何出此言?我提的意見,還不是為了我們大家好,葉思文一天不走,我們一天就不能安寧。」
「嘿嘿!」陳國棟冷笑道,「我們不安寧,也就三年,最多三年,他葉思文就要調回京城,可是,如果我們真的給葉思文來硬的,或者從上消滅他,那我們就要不安寧一輩子,你們是願意一輩子都不安寧呢?還是希望三年不安寧。」
「陳大人,你這話說得有些嚴重了吧!一個葉思文,和江南的穩定繁榮比起來,孰輕孰重,朝廷恐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