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響,王三告才從桌子下面爬了出來,這群人膽子太肥了,居然敢襲擊朝廷命官,真是反了,不過他們似乎忘了,這是在京師,幾個小毛賊豈能翻天?
王三告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戰戰兢兢的向向師爺說:「快,快,快去通報上官,就說順天府衙門被反賊襲擊了。[( 」
敢於衝擊國家執法機關,不是反賊是什麼?這事大了,其他的衙門管不了這事,王三告直接通報了錦衣衛。錦衣衛一聽京城居然有反賊活動,一下子便興奮了起來,幾百個錦衣衛番子撒下去,根據順天府提供的線索,四處搜尋反賊的下落。
年輕公子大鬧了順天府,可是根本不在意,和葉思文一起,大搖大擺的走在京城的大街上。
葉思文和年輕公子甚是投緣,邊逛大街邊聊天,說起剛才王三告那狗官,都是氣憤異常,說起幾人大鬧順天府,兩人又哈哈大笑起來。
年輕公子向葉思文拱了拱手,連聲向葉思文道謝:「剛才多謝兄臺仗義執言!還未請教兄臺高姓大名。」
葉思文擺擺手,說:「謝什麼,在下葉思文,還未請教?」
「我姓朱,名山宗。」年輕公子淡淡的說。
年輕公子一說出他叫朱山宗,葉思文就知道他撿到寶了,他不是當今聖上是什麼?姓朱,名山宗,山宗不就是崇嗎?崇禎皇帝朱由檢。
葉思文不由得偷笑起來,自己的運氣還真是不一般的好啊!進京第一天就遇上了皇帝微服私訪,而且還並肩戰鬥過,等會找個地方好好忽悠一下他,讓他同意開海禁,豈不是美事一樁?
想到這裡,葉思文指著一家比較上檔次的茶樓對朱由檢說:「朱兄弟,我們去茶樓裡坐坐吧!」葉思文倒是不客氣,直接把皇帝叫兄弟。
朱由檢點了點頭,說:「好。」
朱由檢身邊的大伴囁嚅著想要說什麼,卻被朱由檢一個眼神制止了。
一行人來到茶樓,直接要了天字號包間,點了一壺上好的龍井和一些糕點,喝著茶,吃著糕點,葉思文便和朱由檢開始吹起來。朱由檢當時還是信王的時候,一直在家讀書,學貫古今,話題自然不會少,葉思文也是博學多才,又是來自後世,什麼事情都知道一點點,無論朱由檢說什麼話題,他都能搭上話,兩人聊得是熱火朝天。
朱由檢和葉思文聊了不少話題,官場黑白、治軍牧民、農田水利、販賣貨物等等,葉思文憑著自己的先進知識,不論朱由檢提出什麼話題,他總是能提出新穎的看法。聊了一個多時辰,朱由檢已經對葉思文刮目相看。
朱由檢由衷的贊道:「葉兄,你不僅功夫一流,學問也如此好,真是讓兄弟佩服啊!」
「為兄這點微末見解,讓朱兄弟笑話了。」葉思文假惺惺的謙虛。
朱由檢已經對葉思文來了興趣,問道:「葉兄如此好的學問,為何去年的恩科春闈沒有高中呢?」
葉思文嘆了一口氣,說:「唉!有事耽擱了。不提了,不提了。」
朱由檢有些惋惜,安慰道:「沒關係,兄弟在這裡預祝葉兄下次春闈之時高中。」
葉思文搖了搖頭,說:「沒機會了,兄弟現在在做海上的生意,沒時間讀書了。」
「海上的生意?海上的生意賺錢嗎?」朱由檢現在正在為國庫空虛愁,一聽見做生意,便來了些興趣。
葉思文說:「海上的生意當然賺錢,一本萬利。」
「真的嗎?」朱由檢有些疑惑,隨即又問,「朝廷不是禁海嗎?你們怎麼還能做海上的生意?」
葉思文微微笑了笑,問:「朱兄弟知不知道我們大明的海疆有多少裡?良港幾多?」
「海疆起碼上萬裡,良港嘛!幾百上千處還是有的。」朱由檢皺著眉頭回答道,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