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李猩紅低吼了一聲,他清晰地聽到自己骨骼碎裂的聲響,趔趄的撲在紫毓身上,側頭“噗”的大口的血從嘴中湧出。
陡然,他推開紫毓,瞬間轉身,冷冷地看向梁燦,失聲怒吼。
鋪滿地面的玫瑰花瓣,忽然被一股強勁的風捲起,層層護住李猩紅。瞬間,他用盡全力,揮起一掌,將飄散在周圍的玫瑰花瓣,用掌風之力,打向梁燦。
眼見數以萬計的玫瑰花瓣,狂風暴雨般向自己打來,梁燦振臂一揮,以剛猛的掌力,將玫瑰花瓣驅散。因為他知道,這些花瓣上都沾染了李猩紅的鮮血,只要觸及劃破他的肌膚,他就定然性命不保。
果然,他的掌風極其厲害,竟然眨眼間便講玫瑰花瓣全部驅散,一片花瓣都未曾傷到他。
而李猩紅在用盡全力,使出最後一擊後,也終於精疲力竭,一臉頹廢,重重地倒在了階前。
“李猩紅!”
紫毓脫口驚呼,心驚膽戰的向倒在地上的李猩紅奔了過去。
同時喊出他名字的人,竟還有福王。
李猩紅的血,濺在地面上,瞬間就染紅了一大片,而且還在緩緩擴散。那種鮮紅讓皇室叔侄,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慄,望著這個以血肉之軀,替紫毓擋下致命一擊的硬漢,二人的眼睛被刺痛了,看著一幕相當的震撼。肅然,對李猩紅不由得心生欽佩。
而李猩紅緩緩的起身,單膝跪地,半跪在階前,低頭不語。
此時,眼見李猩紅跪倒在地,梁燦仰天大笑:“看來,你最後的一擊,把你的命都搭進去了。”
突然,他雙目一怔,只感到喉嚨一熱,嘴角溢位了一絲鮮紅的血,他輕輕抹去血痕,不以為意,看樣子,李猩紅的那些花瓣,還是傷到了他。
程斌挾持著幼主,看著梁燦,不由得深吸一口氣,急切地說道:“侯爺,你的胸前……你的胸前……”
“我的胸前……”說著,梁燦低頭看著胸前,竟赫然有一支鮮紅的玫瑰,紮在自己的胸口處,他雙眼一愣,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湧上心頭,“哇”!梁燦吐了一大口鮮血,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問道:“一支紅玫瑰,什麼時候,是什麼時候……”
紫毓面對梁燦,平淡的說道:“你錯了,梁燦,射中你心窩的,並非是紅玫瑰,而是白玫瑰。”
梁燦抬起頭,望向紫毓,扭曲的臉看著她,驚愕地喊道:“你說什麼?”
紫毓冷笑一聲道:“起初,李猩紅就沒打算用花瓣來對付你,那些被風起舞的花瓣,只不過是吸引你的幌子。他真正想用的招式,是用侵染了他自己鮮血的白玫瑰,趁你不備,打進你的體內。”
紫毓的話讓梁燦不寒而慄,他越發的覺得李猩紅太恐怖了,為了打敗自己,不惜用自身的毒血,染紅白玫瑰,來達到殺掉他的目的。
紫毓見他恐懼的神情,平靜的又道:“你現在身染毒血,就等著死吧!”
梁燦又驚又恐:“什麼?”
紫毓盯著梁燦胸前那朵盛開玫瑰:“我聽說,花神血才是殺人的利器,而李猩紅的白玫瑰,射穿人身體時,會吸取鮮血作為養分,漸漸變成紅玫瑰。等到白玫瑰變成紅玫瑰,這個人就會因鮮血枯竭而死;李猩紅又在白玫瑰上,沾染了自己的毒血,你覺得,你還有命活下去嗎?”
梁燦怒道:“憑一枝花,一劑毒,就想要了本座得命?本座不相信,不相信。”說著,就將胸前的那支染紅的白玫瑰,用力拔了出來,捏了個粉碎。但是又能怎樣?依舊改變不了他中毒的事實。
紫毓一臉無謂的說道:“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我只知道,花神想要殺得人,就絕對活不成。”
梁燦的身子搖搖欲墜,重重地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