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鉞聰已有預料,倒也並不震驚,問道:“只是不知撈多少合適?”
吳天德看定古鉞聰,雙手十指向左右一分,古鉞聰驚道:“一半?太多了,太多了。”說罷連連擺手。
吳天德道:“古兄弟放心,大哥方才遭逢大赦,絕不敢再生事端,五五分賬,說來還是少的。”
古鉞聰聞此,想了一想,又道:“大哥既讓小弟如此,那必是有道理的,不過,你那些兄弟,可一定要守口如瓶。”
吳天德拍著胸脯道:“古兄弟儘管放心,能在神教立足的,誰敢多嘴多舌?昨天的十二位弟兄,那都是過命的兄弟,只要大哥略略表示表示,他們絕不會走漏半句風聲。”
古鉞聰道:“這個自然。”一拍床頭,接道:“就照大哥說的辦,三箱財寶,一箱半獻給教主,小弟自取一箱有別用,剩下的半箱給兄弟們,也不知夠是不夠?”
吳天德睜大眼睛,說道:“多了,多了,莫說半箱,便是每人一件古玩,也夠大家花銷三年五年了,古兄弟不必如此……”
不等吳天德說完,古鉞聰道:“我在谷中吃用不愁,銀子也買不得母親下落,與一迭廢紙無異,你們拿去花差就是,不必推辭。”
吳天德半晌方道:“多謝古兄弟,這半箱財寶,大哥定然分得妥妥當當,誰都滿意高興。”
古鉞聰道:“分配的事,我可就一點兒也不懂了,一切聽憑大哥做主便是。”
話音方落,忽見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不一時已到了門口,只聽門外一人慌慌張張道:“吳大人,黑奴求見。”
吳天德與古鉞聰互望一眼,說道:“出去看看。”兩人收斂心神,來到大堂。
那叫黑奴的一見有人出來,奔近大堂就跪,口中連聲道:“啟稟大人,不好了,琅琊居財……財……”無意之間,見古鉞聰也立在屋中,口中一個“財”字說了兩遍,硬生生吞了回去。
古鉞聰見他一見到自己就支支吾吾,心忖:“大哥手下的人果然對他忠心不二,恐怕教主要知道什麼,也要他知會一聲。”
吳天德何等精明,忙道:“什麼事如此慌張,大護法是自己人,有什麼話只管說。”
那黑奴忙又向古鉞聰請了安,定了定神,才道:“啟稟大護法,吳大人,大事不好了,琅琊居財……財寶被人盜走了。”
古鉞聰、吳天德皆是大驚,齊聲道:“被盜了?”
黑奴渾身一顫,慌忙磕頭道:“奴才看管不力,求大護法,吳大人饒命……”
吳天德喝道:“你慢慢說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黑奴上道:“啟稟大護法,吳大人,賊人已經抓到,就押在門外候審。”驚恐之下,上氣不接下氣,已然答非所問。
吳天德喝道:“混賬!你可知道,這些財寶都是獻給教主的,擒賊事小,失財事大,我問你,財寶可已追討回來?”
黑奴道:“奴才無能……沒……沒追……來……”
古鉞聰道:“你休要驚慌,我問你,財寶是何時被盜的,是如何被盜的?”
黑奴聽了問話,才算有了頭緒,說道:“回大護法,奴才奉大人之命,派人整夜輪流看守琅琊居,不敢絲毫懈慢,夜裡也並無些許差池。奴才今晨一早便到屋中數點財寶,發現……發現竟少了一根鍍金竹杖。”
古鉞聰忙問道:“就少了一根鍍金竹杖?”
黑奴驚慌過度,顯未聽出古鉞聰言外之意,只伏地磕頭道:“大護法饒命,大護法饒命。”
吳天德道:“大護法是問你,除卻那鍍金竹杖,可還少了其它物事?”
黑奴道:“奴才仔細盤點過了,其它財寶一切安好。”
二人聞此,心中千斤巨石登時落下,都是大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