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乙道長拂塵上一根毒絲就讓太乙北斗和霄凰庵弟子慘死,群豪和靜仇師太都道媚乙道長毒掌觸之即亡,誰也沒想到那毒掌要吸入體內才會中毒。靜仇師太不顧性命拼殺,正中媚乙道長設下之計。
群雄紛紛退了開去,霄凰庵弟子卻一齊湧上擂臺。
靜仇師太全身抽搐,口吐不斷吐出黑沫,兩名弟子一人扶著師父,一人忙掏出手帕擦淨師父嘴角黑沫,早已泣不成聲。良久,靜仇師太緩緩睜開眼,方要張口說話,兩道黑沫又從嘴角流出,她氣若游絲道:“妖女,有本事……就……就把我殺了,只要還有一口氣,就……就絕不會放過你。”欲翻身爬起,無奈渾身癱軟,連手指頭也動彈不得。
媚乙道長道:“師姐,霄凰庵自來隱居賀蘭山,你甘冒奇險出山,又迢迢千里來此參加武林大會,無外乎就是向天下武林告見,說我媚乙毒殺霄凰庵一門六十四口性命,趁機奪走傳庵臉譜,沒錯,我承認這些事都是我做的,可現在你自身難保,又能奈我何?”
靜仇師太心念一動,登又嘔出一口黑血,她情知性命難保,大聲道:“妖女,我不能報滅門之仇,那是我無能,你甘為朝廷鷹犬,搶掠賀蘭民脂,還以收徒為名拐賣少女,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貧尼無力阻止,總會有人收拾你。”
群雄聞此,驚異之餘,更是駭然變色,靜仇師太這話若是指認他人,大家或還半信半疑,但媚乙道長如此目中無人,膽大妄為,有什麼事做不出來?更何況,這話是出自靜仇師太之口。
左丘道:“妖道,左某來領教領教你的手段!”正欲縱身上臺,媚乙道長拂塵忽指向靜仇師太脖頸,說道:“誰上前一步,我立刻要了這老尼的命。”微微一笑,接道:“南宮先生,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朱雀宮中,南宮北宮的明爭暗鬥就不用貧道多說了罷,可江湖十八大門派又有誰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南宮先生要管貧道和師姐師門內的事,不如先管好自己。”
左丘不敢上前,大聲道:“你和師太的事,左某管不著,但你勾連官府,拐賣少女,左某就不得不管,我相信,今日在場英雄都不會袖手旁觀。”此話一出,群雄紛紛附和。
媚乙道長微微笑道:“口說無憑。”
左丘道:“你已承認毒害霄凰庵六十四條人命,還有什麼幹不出的?”
媚乙道長道:“不錯,人是我殺的,我認了,為朝廷斂財和拐賣少女的事我也認了罷,不過,你有真憑實據麼?若有人說了句他殺了父母,殺了當今皇上,莫非各位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他立即處死?”
左丘一愣,媚乙道長這話雖然囂張至極,可既無證據,一時也無法辯駁。
天王殿上畢竟齊聚數千群豪,媚乙道長環視群雄,怕中人暗襲,拂塵向前探出數寸,抵住靜仇師太脖頸,說道:“人人都知道,朱雀宮富可敵國,歷來就是朝廷一大患,好在你們一向謹言慎行,不敢絲毫有逾,朝廷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勉強各自相安,南宮先生,你就不怕貧道果真與朝廷有所瓜葛,大進讒言,引來朝廷對朱雀宮動手?”
左丘大怒道:“左某坦坦蕩蕩,豈會懼你胡說八道!”右一天連連擺手,大聲道:“別,左兄,南宮要如何我無權干涉,但你若引來朝廷對我北宮不利,可別怪右某不顧同門之誼。”左丘氣得髭鬚俱裂,卻又無可奈何。
第六回武林大會10
眼見師父無人相救,一小尼不顧雙頰滿是淚珠兒,奔至陸守義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哀求道:“陸掌門,求你救救師父,清覺以後做牛做馬,一定報答大恩大德,求求您了。”
眾人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均有出手相助,陸守義將她扶起,說道:“你快起來。”斥道:“道長,圓通法師有言在先,擂臺之上不可傷人性命。”邁步就像擂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