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身子一僵,雙目與李闢塵的目光對上,卻是渾身汗毛幾乎根根倒豎,沒來由的感覺到一絲恐懼。
似乎自己的心中念頭俱都被對方洞悉,這種感覺讓張元極更是震驚,同時陰沉下面目來,再不多說半個字,只是冷哼一聲以作應對。
“血塢的高手啊,你尚且不知,你等不修行心境魂魄,如今若是心緒波動起伏,哪裡還不能被我聽得清楚?”
李闢塵心中失笑,同時目光掃向眾聖,正是此時,太虛山的金魁出面,先是看了一眼陸玄卿,隨後對李闢塵道:“李道友,我等今日來此聽你講法,不是來聽那些虛無縹緲的大道理的,我聽聞,你欲立仙道貴生之言,將此方陽天劃分,共而治之?”
李闢塵點頭:“不錯,仙道貴生,此方天地落下,陽天陰土,那首要的‘道’,便是仙道貴生。”
金魁搖頭:“仙道貴生也罷,不生也好,這與我關係不大,道友,還有一問,你……是否真的知道如何取到天罡刀?”
李闢塵看他:“道兄修行金行法術,是太虛山的真傳弟子?”
“我乃太虛金魁,五行五觀當代魁首之一,之前那位與你分說的,是我太虛山水魁。”
“原來如此。”
李闢塵點頭:“不錯,我確實是知道如何取到天罡刀,只不過,你須得聽我講法,才能明白究竟如何去取,否則一昧的胡亂試驗,怕是陰土都定,陽天還沒有完成劃分。”
“屆時天地大戰,大地攻天,諸位開天道主沒有完成天域劃分的任務,被諸位道君圍住,打斷開天之兵,丟下界去,那可是要被法天之中的諸位地仙恥笑的。”
李闢塵望向他,而太虛金魁目光閃動:“哦,這麼說來,道友還確實是有些門道要說清楚?”
他大袍揮了揮,指向一片開天道主,對李闢塵道:“道友,你看這裡,開天道主雖然並不是全部來齊,但若是說天上道主有十,這裡起碼也聚了七分,你就不怕有人突然暴起,將你頭顱上那東皇鍾打落在地?!”
他大袖一抖,豁然指向東皇鍾,邊上頓時有些騷動,而李闢塵仍舊站立不動,只是輕笑道:“我知道,我這東皇鍾已成天下至尊覬覦之物,若是打斷這口大鐘,你們的氣數必然要極高的提升,連帶著黃世境與法天內的排位也會出現極大變動,但很可惜……”
李闢塵搖搖頭:“我在此地開壇講法,便已是不懼諸位圍攻,你們來多少人,我擒多少人,若是金魁不相信,不若在講法之前,與我試一試手?”
李闢塵伸出五指,那話語雖然平靜,但卻準確鏗鏘的傳入每一位開天道主的耳中,此時李闢塵又道:“若是金魁出手,能撼動我頭頂東皇鍾移動半寸,我便給你一個紫霄的聖位,你看如何?”
“哼,紫霄聖位,大言不慚!你真以為我是你太華山弟子麼!”
他猛地踏出一步,同時目光轉向陸玄卿與其餘首座,只見得陸玄卿含笑而看,並沒有動手的意思,而邊上的四位首座中,李元心出面,其上漠然,道:“金魁,要出手就出手,磨磨蹭蹭,平白叫人恥笑。”
“公平對決便是,若是幾人圍攻,施展陰招,也莫要怪我們在此同時出手。”
幾位首座表態,而金魁冷哼一聲:“你們倒是好膽氣,就這麼相信你們這個弟子,他連首座都不是!”
話語落下,金魁轉過身去,手掌之中升起一片金色輝光,那兩臂一開,身後猛地顯化出一尊白虎法相!
庚金聖煞,三濁化生卻不入三濁之列,為三清所馭,金為西天,分屬白虎,故衍化白虎周天相,同時四面八方聚嘯起肅殺之風,帶起滾滾紅雲。
“不稀罕你那勞什子紫霄聖位,我與你一斗,若是你打不過我,也就不要講什麼法了,賭上你我二山各自一道氣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