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暗道原來是之前自己看見的那個魔道小子,用這些借刀殺人的伎倆呢。
如此那些活下去的五塵弟子還以為是黃昏地的人僱傭的枉死城,這口鍋背在自己背上,卻是甩不下去了。不過這也無所謂,魔道之中,互相殺戮實屬正常。
人魔桀桀笑起來:“便算是我殺的又怎麼了?這個小子心思慎密啊,五塵教到底還是有些玄門習氣,雖然門中弟子互相算計,但是坑歸坑,一般不會下殺手,不然要受到重罰。”
“這下子他既出了氣,又坑了對頭,還把渡魂道和極樂明教的小子們都送去了幽冥,端的是坑出一手好牌。”
他抬起頭來,忽的有大雨瓢潑而落,卻正是太子坤駕雲而至,手中九合鍾震動,開始朝下施法,準備鎮壓他這個魔頭。
一絲魔氣已洩,再裝下去也沒有意義,當下這人魔大笑一聲,上方雨雲頓時被破去,太子坤沒了雲霧託體,頓時朝下方墜去,那九合鍾將他扯住,堪堪懸在半空。
不成人仙無法凌空虛渡,太子坤不過是換骨境,哪裡擋得住人魔一吼,這一下不僅雲被震散,法術被破,還差點就丟了性命。
那人魔大笑一聲,化出真形,只見一尊黃袍麻衣的道人登上天穹,身周有五瘟精氣環繞,腦後一輪暗紅的大日,又有黃雲白霧匯聚不散,所過之處陰風慘慘,鬼神慼慼!
“日薄西山,氣息奄奄!呂瀑小輩,你可認得我麼!”
他朗聲開口,五瘟過處,生靈絕滅,百姓哀嚎不止,身上冒出黃斑膿血,痛苦的滿地打滾。
白龍道人朝他看去,頓時怒道:“好個張元業,上次五百年小劫未能殺掉你,這次你卻是又出山來討打不成!”
呂瀑道號崇陽,崇之一字有“高”的含義,而陽則可看做是盛日。崇陽,便是正當午的太陽大日,合玄門真意“雲日相生,日開云云掩日”,如此又可得妙法。
張元業卻恰恰相反,修行的乃是黃昏大日,為夕陽垂落之道,正是與純陽法相生相剋,可謂從玄道而得魔法。
“一別半個甲子年,不知你還有沒有當初的能耐?”
呂瀑動手,白龍游動而出,吞吐玄光。人仙道果顯現,呂瀑手指朝天一豎,頓時一道太陽真火破開雲頭,從中爆射而下,將張元業身週五瘟驅散。
張元業見身遭五瘟精氣被驅,卻也不急,只是手中捏起法訣,身後那昏暗大日射出一道神光,將那烈日天光盡數消弭,元氣轉化,卻是直接被那昏暗大日給吞了!
呂瀑頓時吃驚,與此同時白龍的攻伐也已經抵達,張元業從袖袍中取出一寶,忽的展開,卻是一面招搖大旗,而呂瀑見到此旗,頓時一詫,猛地對身後諸弟子傳音:“都打起精神!這魔人要動真格的了!”
張元業大笑:“呂瀑!你還有空管那些小娃娃麼!且看你擋不擋得住我這‘落日熔金旗’!”
兇猛的魔旗揮舞起來,一時之間天昏地暗,有烈焰從天而降,一輪黑沉沉的大日懸浮在天,將白雲吞噬,匯聚三濁氣形成百里魔雲,遮天蔽日!
呂瀑臉色凝重:“這是‘無垢級’人仙重寶——【落日熔金旗】,可引天地濁火。那大日只是個幻術,不必懼怕!”
張元業怒嘯:“你說不怕便不怕了?那便和你的白龍一起,接著我這神旗之法吧!”
二人鬥法,下方祭天台上,李闢塵開始鑄煉祭天三器,此是祭祀規矩,魔人騷擾年年都會來,外觀觀主正是為了阻擋他們而到場,只不過今年這一尊著實有些厲害了。
人魔居然偷渡過了烏莽山,黃昏地素來以詭譎聞名,與枉死城一般可怕,實力深不可測。眼下看來,確實不是浪得虛名。
人群暴亂起來,百姓們見天上墜火,地上噴漿,頓時驚嚎起來,誰也沒有料到此次居然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