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淡淡的吐出兩個髒字,罵的徐丘貉怔住:“你這夯貨,給我記好了,剛剛那法術是雷法一脈的‘青霄雷雲’,須得三骨之上的弟子才能使得,乃是從《太華青霄兩儀靈虛真解》之中習練,是最正宗的玄門仙家法術;戚晉元的劍囚谷劫雲與這青霄雷雲氣息格格不入,沾染一絲三濁之氣,只是為了承載你們來接引地而已。”
“清濁二氣都分不清,也算劍囚谷弟子?打鐵把腦子都敲壞了?”
話頭打住,伍瘋子冷哼一聲,此時徐丘貉卻是明白了前者的意思。
那青霄雷雲是正統仙法,與劍囚劫雲氣息相悖,李闢塵光是使出青霄雷雲便已消耗頗大,當時站在劍囚劫雲上又怎麼可能調動清氣?
此事他早已看透,現在不點破,只是給你留個面子。
徐丘貉再看周圍,那些新老弟子的眼神有所變化,與方才大不相同,倒是看著自己的神色有些不太對勁了。
該死。
徐丘貉此時心中大是後悔,六慾之火居然竄上頭顱,三濁之氣果真不是好相與的,這一下便鑄成大錯。
自己太過急於表現,卻是落了下乘,想來之前李闢塵不說話,一副雲淡風輕模樣,正是因為他等著看自己笑話呢!
伍瘋子不再理會他們,不知從何處取出一塊木篆,在手中捏碎,而後他走到牌坊下,此時連同最初登頂的少年,已經烏泱泱站了不少人。
這些都是人間慕名而來的弟子,大多數都是太安州的凡人,畢竟一州太廣,其餘大州想要來人拜山,首先要走過橫在北方的咆哮翻滾的流沙澤、西方終年大雪茫茫的烏莽山,過此二地方能踏入太安州界域。
兩道天塹阻隔,不只是凡人難以輕易渡過,修行者更是不敢擅闖。緣由正是因為這二地為外道神靈所掌,與鎮嶽宮有約,助其鎮壓太安邊界。
若有強大修士踏過二地,兩尊神靈即刻便會甦醒,出手擒拿越界之人。而修為低下的弟子與凡人則可以安然無恙的渡過,前提是能靠自己過了那三萬裡流沙大澤與四千丈烏莽天山。
伍瘋子將那些凡人弟子帶入牌坊後,少年們烏泱泱一片,站在一處,心中激動而又有些好奇的打量著接引地,即使周圍只有山石。
山下少年們朝氣蓬勃,俱都是天生心性,活潑的很,即使有些拘束,但在看見四周巍峨奇詭的山石崖刻後,也被那些所吸引,變得健談起來。
相反,劍囚谷一十八人站在山下少年們五步以外,與他們涇渭分明,老少皆有,俱都是一副陰沉模樣,即使如徐丘貉憤怒,李闢塵淡然,穆尋雁冷漠,一十八位卻是找不出一個在笑的人。
諸多少年每每與劍囚谷弟子碰上目光,總是會在第一時間避開,那些人的眼中有著些許兇戾,即使是李闢塵這種溫和性子,那目光之中也不免帶上一絲冷然。
於是有人便詢問這些弟子是什麼來頭,有些懂得便知會道:“噓!別嚷嚷,這些人都是曾經的囚犯,你以為他們是什麼?如今不過是得了點機緣,可以有機會拜入仙門,洗去罪籍而已。”
“原來如此,他們是劍囚谷罪犯?”
詢問者恍然大悟,再看劍囚谷弟子時,眼中不自然的便帶上一點疏遠與懼色。
疏遠不是因為他們的修為,而是因為他們的身份。
兇徒死囚,哪裡會是什麼良善之輩?
伍瘋子迴轉過來,手中拿著一根扁擔,上面挑著兩桶滿當當的水,沒有蓋子。他指著身後的山谷,李闢塵抬頭,見到上面緩緩浮現出兩個黑色大字“鍾靈”。
何解?只聽得伍瘋子道:“新入弟子,你們有的人也許認得我,也許不認得我,我喚作伍瘋子,沒有名,只管如此稱呼便是。”
“這後面乃是鍾靈谷,我這兩桶水,重有百斤。你們挑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