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淺顯的意思,那就是“步履虛無之世”。
青青世界,身為無何有境的一點殘片,正是虛無之世。
而他在青世中模仿的本體,正是這一柄明為“噬心”的劍簪。
而在化出這副模樣的一瞬間,大船之中頓時有一隻白色的靈貓跑出,三步兩步,竄到他的肩頭上,這傢伙笑眯眯的摸著毛髮,這才看向那大船的主人。
“尊聖,我可差點就在青青世界完蛋,那裡面的至尊可不好惹,個個都比我厲害,那醉花天子更是能動用外道之水,我差點就在他那天牢裡孤獨終生了。”
他說著這話,但面上卻仍舊是笑眯眯的無所謂模樣,那位持著竹竿的人回頭,身上同樣穿著一副灰撲撲的道袍,只是和這傢伙不同,這位船主的道袍上,印著一輪太陽。
那並不是陰陽圖,而是一副大日純陽圖!
他的頭髮也有些散亂,但大部分還是整理的很好,面容雖然年輕,但是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滄桑。
“尊聖,那青青世界可是虞主與洛神的兵器墜入的地方,您不也去看看麼?畢竟虞主被困長河,但卻也是他自己的選擇,您可比他逍遙多了。”
撐船人望了這仙家一眼:“有什麼意義?”
仙家摸了摸靈貓,後者發出一聲幸福的喵叫。
“自然有啊,那可是爭天之事呢,大聖滅天,但如果您去,把那片青天收在麾下,縱然那天上的幾位再是憤怒,也不敢對您出手。”
“那可是……‘天’啊,雖然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贗品,但總歸而言,有天碑墜落在其中,想來多多少少,也有線索的。”
“再說了,拿了虞主的湛蒼刀,他還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呢。”
撐船人笑了一聲:
“我拿他的刀?我與他並無多少交集,無非是先天的對立罷了,今日的虞主早並非最初的虞主,而我也並非最初的湯谷之主。”
“湯谷,虞淵,二者為大日升落之地,然而早已易主不知幾回,人間的甘山俱都出自湯谷,而有甘山的地方,必然化出虞淵。”
“那片青天太虛幻了,我不感興趣,谷御峰,我們是引靈者,把太陽的光芒灑落在三千六百大世,這艘船,不是用來看熱鬧的。”
“切記,你也是一尊甘山,要去你該去的地方。”
話語之中已有提點與告誡,谷御峰面色一肅,手中拂塵輕擺,躬身行禮,不再調笑。
“尊湯主法旨。”
谷御峰準備退去,然而在臨走前的一刻,他卻突然止住了腳步,猶豫再三,還是說了一句。
“湯主恕罪,但我還有一言,湯主可聽?”
湯主沒有回頭,仍舊拿那竹竿撥弄混沌的海水。
谷御峰深吸口氣,躬身行大禮,那白貓也喵喵的叫喚起來,似乎在訴說,又似是懇求。
於是等了很久,才聽到湯主開口:
“講吧。”
得了這位至尊認同,谷御峰才鬆口氣,緊跟著,立刻道:“湯主恕罪,我想要說的,仍舊是那片青天的事情。”
“虞主不能奪天,雖勝洛神而化太上,但卻被謝煙塵擺了一道,得天意不全,又讓湛蒼刀與自己分離,身為‘河伯’卻永坐在歲月之中,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但您不同,您同樣是太上,號為‘洞靈’,諸世人間皆尊稱‘庚桑子’,意為輝煌的太陽所誕生的神聖,庚為天干第七,日中至聖,桑為扶桑金木……那片青天雖然虛幻,但月王奪天,化身天道,如此青青世界變成真正人間,如果功成,便是列在第三千六百零一位。”
“這個一,象徵的意義太巨大了,那是無窮的變數。”
谷御峰說著:“您難道就不想看看,無何有之鄉內,究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