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那是踏紅塵!
“嗷!”
麒麟嘶吼,踏天而上。白衫兒嚇得半死,它“並不高”的智商怎麼也想不出來,這傢伙明明是個走獸,為什麼能飛天?
鴻鵠峰的仙禽沒有見過這種能飛的走獸,因為走獸之流,若非龍種或是麒麟之屬,想要騰雲駕霧,須得要達至仙軀,也就是相當於人仙方可,而鴻鵠峰中養獸,只是負責培育,不會讓它們列在仙班,因為若是如此,便會氣息相連,這隻靈獸便認定主人,不會再跟隨他人離去了。
仙禽沒有這般顧忌,它們生來便會翱翔,這也是為何鸞鳥可以肆無忌憚在峰中撒潑的緣故,而此時,踏紅塵顯然不是那些豢養的靈獸,這傢伙可是正經的龍馬血脈,此時更是得龍氣要化麒麟,兇悍至極!
白衫兒嚇得連連振翅而去,然而這般速度在踏紅塵眼中全然不起作用,只看兩道流光,一黑一白遁入遠方天穹,不消一盞茶時間,那踏紅塵便回來,踩著紅雲,嘴巴里咬著白衫兒的脖子,一路踏天,迴轉青霄峰上。
血盆大口張開,白衫兒頓時嚇得蹦躂出去,再回頭,見到踏紅塵,當時就是一個哆嗦,那羽翼收斂起來,再也不敢造次。
李闢塵看的好笑,暗道這也算是惡獸自有惡獸磨?
呂重綾搖頭一嘆,直對白衫兒道:“莫怕莫怕,你這鳥兒頑劣極了,當初不服鴻鵠峰管教,如今可知道天外諸獸之威嚴?”
白衫兒垂下腦袋,低聲叫喚兩下,那眼光不斷撇著踏紅塵,只是有些懼怕,此番終於知曉自己不可再隨意作弄,再也沒了那小霸王的威風。
原來走獸也能踏天!真是栽到家了!
白衫兒這般想著,羽翼收斂,不再抖動,卻是傲氣也去了一半多。
“走吧走吧,重綾,你可要回峰去?若是無事,不妨和我同去峨眉坐坐。”
呂重綾略顯驚喜,點點頭:“回師兄話,重綾還不曾去太華求峰,如今仍舊居在雨脈積雨峰下諸多散峰之中,師弟所住是諸散峰中龍潭峰。”
“早聽聞師兄所住峨眉山峨眉峰乃是先天之所造,為洞天中大聖親賜,一朵桃花搖搖入天,比後天所造山川大嶽不知神俊多少,既然師兄所邀,師弟就卻之不恭了!”
呂重綾笑起來,而李闢塵也是點頭:“那好,既如此便與我同歸去吧,在我處靜修三日,我也正好為我那師弟與兩個徒兒傳授法術。”
心念一動,李闢塵忽然響起,呂重綾不正是雨脈的弟子麼,這般回去,正巧可給莊周傳授雨法仙術,告知神通之道。
二人商定,此時便各坐靈獸歸去,那踏紅塵長嘯一聲,四蹄撒開,踏起紅雲丹霞,而那後方,只看白衫兒振翅而起,但卻一直吊在踏紅塵之後,卻是不敢向前飛舞,顯然還心有慼慼。
不消多時,二人已至峨眉山處,此時只看一株桃木搖搖入天,冠蓋如華,那桃花紅豔,如同百里緋雲,那下方群梅綻放,當中一尊道觀坐落,黑瓦白牆,前方一道門戶大放光華,上刻南天二字。
“好神秀的仙山!”
呂重綾還不曾踏足峨眉,便已經感到那浩蕩三清之氣,其中還有先天根本源氣,厚重如煙,乃是造化所出。
山林兩側群梅綻,尋踏千尺桃花潭;
神嶽上下青龍纏,遙看仙瀑垂雲丹;
道觀無問仙塵染,如是金光耀人衫;
天門當中雲霄誕,只見飛雪落闌干。
……
那南天門外,寅虎抬起頭來,他在這裡坐了有一日光景,只在前方石上刻寫一些文字,此時見紅雲來,龍馬顯,便起了身子,待李闢塵與呂重綾落下,這方才上前道聲師兄。
“這位師兄是……”
寅虎見呂重綾,此時李闢塵道:“他與你同輩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