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交道,因此不開口說話,以免對方聽出口音,僅輕蔑地瞥了對方一眼,目光重新落在戰場中的白髮者人身上。
血魔大怒,伸劍厲聲問:
“小子,你知道誰在向你說話?”
徐飛龍不加理會,置若罔聞。
血魔忍無可忍,一聲怒吼,劍花疾吐,兇猛地衝刺而進,聲勢洶洶,志在必得。出其不意進擊,相距近在咫尺,且有不中之理?
哪知人影一閃即避開了劍尖,徐飛龍信手一揮,用內力,將劍勢引開了。
血魔身不由己的驚叫一聲,隨自己的衝勢向前衝,剎不住勢,而且衝得更兇猛,“蓬”的一聲大震,飛出三丈外,重重地貫倒,劍丟擲五丈外去了。
苦於插不上手幫不上忙的金魔,突然跳出圈子,向他衝來,金色的劍劃空而至,急叫道:“伯墨兄,怎麼了?”
心無二用,交手時性命生死一發,怎麼能一面向敵進擊,一面關心同伴的安危呼叫?
“蓬”的一聲大震,金魔又飛出去。
兩個魔頭名列三邪,競然莫名其妙地被自己的勁道所帶飛,真是奇聞?
血魔首先爬起,拾回劍,滿肚子不願意,發狂般向他衝來,厲聲叫道:“你小子會妖術……”
徐飛龍猛然回身,向血魔咧嘴一笑。他的虎目中湧起了令對方迷惑昏亂的奇異神彩。
血魔突然打一冷戰,站住了,如同中魔,丟下劍突然轉身走了。
金魔狼狽地爬起,吃了一驚,急叫道:“伯墨兄,你……”
血魔猛搖腦袋,像要搖落眼前的昏眩感,苦笑道:“他是徐飛龍,快走。”
“真的?”
“徐飛龍剛才用侯天樣兄的迷魂魔眼對付我,比侯兄的火候強上百倍,墨兄,快走,咱們不能上了,免得枉送性命,三十六計走為上著。”
金魔上次捱了一計玄陰冰魄掌,幾乎送掉老命,一聽是他,已經嚇了個渾身發冷,屁滾尿流不自覺地打了一寒噤,似乎又感到渾身跌落在冰窟中,拿腿就跑,徐飛龍發話了,叫道:“有多遠你們就跑多遠,不要回頭,跑得越遠越好,不然準殺了你們。”
身後,“錚錚”兩聲大震,火星直冒,兩老道與白髮老人拼了一招,三喜婆婆也加上一杖。
眼下是二比二,白髮老人的絕對優勢已經因兩魔的溜走,消失了兩分。
四人分四方而立,彼此似乎都有點不支,怒目相對各自調息,準備再接再勵行雷霆一擊。
徐飛龍重新靠近,在一旁看勢鬧。
三喜婆婆看出有異,突然扭頭叫道:“咦!你把金、血兩魔弄到那裡去了?”
徐飛龍搖搖頭,不予置答。
三喜婆婆閃到,沉聲問:“你是誰?取下頭罩。”
他又搖搖頭,仍不開口。
三喜婆婆的杖指出了,厲聲道:“我三喜婆婆向你問話,你敢不予回答?”
徐飛龍哼了一聲,發話道:“你們是鷸,他們是蚌,我,是漁人。在你們兩敗俱傷之前,我袖手旁觀。去辦你的事吧,不要管我了?你三喜婆婆的名號,唬不倒我的,不必裝神弄鬼想嚇唬人了。”
徐飛龍變了口音說話,三喜婆婆聽不出他的嗓音,大喝一聲,一杖掃出,左手劍也一閃而入,連續進出吼道:“殺了你這狂小子……”
徐飛龍退了兩步,避開一劍,虎目怒睜,手一抄長劍在手,恰好迎著老婆婆攻來的第二招。
“錚”的一聲暴響,三喜婆婆的杖向外蕩,空門大開。“嘎”的一聲錯劍清鳴刺耳,三喜婆婆的劍突然脫手而來。
徐飛龍斜身切入,“啪”的一聲給了三喜婆婆一耳光,疾退五步大喝道:“滾開!再在我面前舞劍弄杖,卸了你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