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聽說來人是徐飛龍,急急出迎行禮,歡天喜地將人引至客廳,立即派人至內堂請東家堂叔唐鳴遠出廳會客。
唐鳴遠年已經半百,不過身體卻還精壯結實,聞報急步出廳。一看徐飛龍的年紀,反倒是有些愣住了。
唐安趕忙替兩人引見,說道:“叔叔。這位便是幫助我們嚇退笑無常的徐兄徐飛龍。如果不是他用機智激起賊人火拼,我們三貨棧的人恐怕凶多吉少。”又向徐飛龍說道:“這位是我堂叔。兄弟返回店中之後,將昨天的事稟明,家叔立即四出派人尋訪徐兄的下落,以便親自致謝。”
唐鳴遠含笑請徐飛龍就座,親自接過僕人送來的香茗奉上,興奮的說道:“徐老弟昨日仗義相助,恩比天高,我因不知老弟的去向,未能親自表達謝意,正深感不安呢。我這侄兒年輕識淺,而李師父卻又剛愎自用,居然只顧自己逃命,沒將老弟請至小店,真是不識大體,老弟在何處安頓?”
“在悅來客棧……”
“哎呀!你怎麼住到那麼偏僻的小店去了?難怪怎麼找也找不到了。唐安,快帶人去將徐爺的行李取來。”
“唐東家……”
“我此地倒還寬敞,委屈老弟暫且安頓。”
“不!唐東家……”
唐鳴遠呵呵一笑,搶著說道:“請不要叫我東家,託個大,我稱你一聲賢侄,不知有否不妥?”
“唐叔,不是小侄不願前來打擾尊府,而是客店中有一位落難的旅客,需要小弟照顧……”
“那還不簡單,一併將他接來了。”
“唐叔……”
“如果賢侄認為我這人尚可相交,便請不必客氣,客氣太過份便是矯情了,請恕我口沒遮攔,我是誠心的,請看在……”
話未完,廳外笑聲震耳,有人叫道:“好啊!老唐,你就把大恩人往屋裡一藏,也不派人知會一聲,你是何居心?”
唐鳴遠離座迎客,笑道:“熊飛兄,貴客剛剛請到,你窮叫什麼?來,見過徐賢侄。”
又向徐飛龍說道:“這位是茂源貨棧的東家蔡熊飛,倒是個直腸直肚的莽漢。”
蔡熊飛一怔,訝然問:“什麼?你稱徐飛龍為賢侄?你這是從哪兒攀上的親家?喝!邪門咯。”
唐鳴遠仍在笑,說道:“你別少見多怪,徐賢侄最多不過二十三四,而我已經五十開外的人,為表示親近,託個大稱他一聲賢侄,有何不可?”
蔡熊飛怪眼一翻,似有所悟的說道:“老狐狸,你心懷叵測,沒安好心。”轉向徐飛龍長揖為禮,笑道:“我蔡熊飛,剛才夥計們在江邊冒犯恩公的虎駕,多有得罪。我已經令管事在店中備宴,為恩公陪禮,等會兒務請移駕小店,不勝榮幸。”
徐飛龍仔細一看感到有點面熟,笑道:“蔡叔,這件事不提也罷,一些小誤會,驚動街坊反而不妥,再就是如不嫌棄,稱小侄的姓名可也,恩公兩字,叫得太過生分啦!”
“那麼,委屈賢侄了,等會兒……”
唐鳴遠一蹦而起,怪叫道:“老蔡,你是什麼話!人可是我請來的,你居然耍花槍要從我屋子裡將人請走,是不是欺人大甚?不行,你請得起客,我就不如你不成?你少打好算盤。唐安,快去店中將賢侄的行李取來,快!”
徐飛龍趕忙說道:“兩位大叔請聽我說,不瞞你們說,小侄在店中有了麻煩……”徐飛龍將落店後的經過說了,最後說道:“為了管閒事,小侄招來了這些麻煩,那姓丁的是湘西八怪神偷丁彪的兒子,沒替他將病人治好,他怎肯放我走?而逼我合作的九陰喪門的爪牙天狼鍾離奇,又豈肯善了?八卦道人顯然也不認栽,後果難以預料,這些窮兇極惡的江湖高手,殺起人來從不手軟,你們是有家有小的生意人,決難與這些人對抗的。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