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醫師了,”周興從馬車旁抽出了板凳放在了地面上,他親自掀開了馬車的簾幕,攙扶著一位老者緩緩從馬車上走下,老者兩鬢銀白,臉色較為慘白,整個人神色萎靡,臉上的疲憊是無法遮掩,他語氣不是很好的講道;“可算是到地方了,再不到老朽這一把老骨頭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辛苦聶醫師了,”楊啟峰上前兩步賠罪的講道,這位聶醫師他也不算是陌生,他在鄴城中名氣不小,算不上最頂尖的醫師,可也是前五之列,身上有著名醫的光環,他的一位弟子恰好的在武安縣中開了一間醫館,連帶著也把聶醫師的名氣在武安縣中傳揚開來,畢竟常有的觀念當中徒弟都如此了得,那麼作為師父肯定是更加厲害。
“房間都準備好了,請聶醫師休息,事情天亮後再談!”
“客隨主便,”聶醫師語氣不是很好,但說出的話無太大的抱怨,他能夠來此就已經的表面心意,語氣中的抱怨楊啟峰直接忽略掉了,連夜奔波從鄴城到武安就算是現實世界坐車都辛苦,更加不要說是這古代環境中了,沒有平整的柏油馬路,更沒有舒適的座椅,晃晃顛顛的馬車能夠到此殊為不易。
楊啟峰親自的引領著聶醫師來到一處房間,聶醫師也無客氣,來到房間就把房門給關閉上了。
楊啟峰看著身旁的周興,讚賞的講道;“有心了,勞累一天,先回去休息,身體要緊,有事明日再談,”
周興為了不耽擱事情,從周家弄來了火毛駒,更是把在武安縣名聲不小的聶醫師請來,顯出了他心思靈巧,不然鄴城醫師不少,稱得上名醫的也有多位,其他人誰也不請,偏偏的把聶醫師給請來了,這可不是恰好,而是有心如此。
手中從懷中摸出了一個錢袋,直接的拍在了周興的手中,揮手示意周興一旁的奴僕帶著周興去休息,作為上位者自然要賞罰分明,周興連夜為他奔波一圈,自然不可能輕飄飄的幾句話就給對方打發了,不然下一次委派就算對方無法拒絕,可辦事絕不會這麼盡心竭力,有意拖延一段時間,情況就又是一種變化了。
早上,楊啟峰已經起身,他吩咐僕人準備早飯的時間晚點,聶醫師肯定早起不了,他先吩咐周虎先回武安縣城把李管事找來,要前往朱長烈家中,需要李管事領路,當週虎在武安縣城回來後,聶醫師已經起來了,他連夜奔波從鄴城來到武安,雖然在此刻遠遠的沒有休息好,但也知道讓他連夜從鄴城趕往武安,這肯定是有事情發生。
吃過早飯後,楊啟峰便和聶醫師上了馬車,讓李管事指路前往朱長烈所在的王家莊而去。
王家莊顧名思義,此地乃是王姓居多,過半都姓王,他們藕斷絲連,相互之間都是親族,雖並不排外,可外姓人在王家莊中也甚是不如意,要是有好事情根本輪不到外姓人,都被王家人自己佔據了,如鄉老等位置都是王姓人擔任。
朱長烈在王家莊中倒是頗有威望,他勇武過人,年輕一輩中深受敬重,母親姓王,所以很融洽的融入到了王家莊中,當馬車來到王家莊,李管事很容易的就問出了朱長烈家中所在的位置,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到來,顯然對王家莊而言是一件大事了。
當得知詢問朱長烈家中後,已經有人奔跑離開去尋找朱長烈了,楊啟峰有意的控制速度,馬車緩緩的前進,他知道王家莊的人必然的會通知朱長烈,不會出現他趕到朱家而朱長烈不在家中的烏龍事情,最為重要的一點朱長烈認識他,而他母親不認識,和他母親解釋多費口舌,遠不如等朱長烈回來。
馬車緩緩的來到一處小院前,木頭製作的柵欄圍繞著一間屋子,屋子多處有有著新痕,這不是什麼好形容詞,而是房屋破損被翻修了,屋頂上的茅草略微陳舊,好的是並無漏雨等情況出現,院落中有著老母雞正在院落中歡快的撲騰著。
楊啟峰掀開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