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今日是玉雲的生日;大哥當年對玉雲百般疼惜;自己卻害玉雲喪命;大哥心裡自然是氣恨的。
龍城看了龍晴神情,這才恍然。今日自己竟忙得連玉雲的生日都忘記了。如果玉雲活著,便該滿16了。
不過,今日龍城罰龍星,的確是事出有因,絕非是因為龍晴而遷怒龍星。聽了龍晴的話,龍城也很氣惱,本想今年饒過你的,你自己如果找打,我當然成全你。
冷冷地對龍晴道:“你將那花瓶拿過來。”
龍晴順著大哥目光看去,院子裡棗樹下,擺著兩個半人多高漂亮的青花瓷長頸花瓶。
那邊,原來擺著一對青瓷的荷花盆,前幾日龍星在這裡被大哥罰時,曾砸碎過一個,喜伯便新擺放了這一對青瓷花瓶,放在這裡。
這種花瓶龍晴就是用一根手指頭也拿得起,只是大哥面前不敢放肆,用右手提了瓶口,左手放在底座上,雖不甚受力,也痛得哆嗦,龍晴強忍著痛,舉著花瓶跪到龍城跟前。
“用左手舉著。右手伸過來。”龍城簡單地吩咐。
龍晴哆嗦了一下,知道是因為剛才手沒有舉好,惹大哥生氣。雖然只是三下,可是每一下都痛入骨髓,龍晴實在是挺不住。
左手腫得幾乎握不住花瓶,龍晴只能用指頭用力摳緊瓶口,整個花瓶的重量便壓在龍晴已經腫脹得流血的左手上。
右手平舉,左臂竟忍不住微微顫抖。
大哥手中的戒尺帶著沉悶的風聲砸到手上。
龍晴痛得強忍住呼痛,舉著花瓶的胳膊一晃,連忙穩住。冷汗不停地滴落。
重重的三下。龍晴不知自己是如何挺住未讓手垂下的。
龍城第四下“啪”地打下來時,龍晴忍住了痛呼,也忍住了右手未動,可是左手卻再也抓不住花瓶,一聲脆響,花瓶掉在龍晴和龍星身前,摔得粉碎。
龍晴和龍星聽見那一聲脆響,竟不約而同地瑟縮了一□子。
銀白的碎片落在大理石地面上,碎得均勻,片片碎瓷上均佈滿鋒利的茬口,幾乎沒有一點齏粉。
“大哥。”龍晴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諾諾地不敢開口。
“跪上去。”傅龍城指著一地碎瓷。
龍晴原地站起,走上一步,對著那一堆碎瓷,緩緩地雙膝跪地,那些鋒利的瓷片便由淺入深絲絲扎入腿部和膝蓋處的肉中。
疼。意料之中卻仍是無法忍受的疼痛,龍晴漂亮的臉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來,蒼白的臉上更是冷汗淋漓。鋒利的碎瓷片全扎入肉中。鮮血已經迅速地滲透褲子,殷了出來。
傅龍城將另一個花瓶拿來,讓龍晴雙手舉過頭頂。
龍晴用雙手握緊花瓶舉過頭頂時,鮮血已經順著胳膊流下來。
沉香木的戒尺帶著風聲打到龍晴的手臂上,啪地一聲,板子似乎直接打到了骨頭上,龍晴的十個指頭都忍不住一緊,用力地抓住了手中的花瓶。
戒尺過處,繃緊的肌肉只這一下似乎已被沉香木全部拍碎,戒尺離開後,立刻鼓起了一道與板子同寬的腫痕。
龍晴不敢咬嘴唇,只是微張著嘴勉力分散著疼痛。戒尺夾著風聲一下一下打在上臂處,龍晴只是隱隱。
冷汗已經順著背脊,沿著髮梢滴落。他不敢發出一絲聲音,甚至吸氣的幅度都不敢過大,只怕一個控制不住,呻吟聲會脫口而出。
龍晴的十指都已摳出血來,一點點滴落。卻不敢將手中的花瓶掉落。
只是可惜,他的身體並不能如意志那麼堅強,龍城的戒尺打到他小臂上時,眼著露出的小臂上的傷痕由白變青,由青到紫。那種刺骨的疼痛,讓龍晴的手再也無法握緊,啪地一聲,花瓶掉落,摔成碎片。
龍晴的手還舉著,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