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可能還沒醒,於是不動神色地在自己的手背上輕輕掐了一下。
餘光看到她這個小動作,故妄低笑了一聲,將自己的手伸出來:「掐自己做什麼?掐我。」
面前的手修長好看,卿伶視線掃過他的手腕,沒有動,垂眼疑惑:「你都是怎麼弄的?」
故妄坐在她身邊:「喜歡嗎?」
喜歡是喜歡的,驚訝也是真的驚訝。
卿伶輕輕點頭。
故妄給她將吃的都擺在面前:「那就好了。」
絲毫不提自己昨晚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卿伶覺得更驚訝的是,自己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真睡得那麼死?
在這裡鑿個洞,這麼大的動靜,她沒理由的。
這麼想著,她不由得看向故妄:「你對我做了什麼?」
故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柔聲說:「怕吵到你。」
確實是他。
真是一點都不意外。
她看著周圍,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忽的,有個人影從外面跑了進來。
一眼看過去只能看到一堆亂七八糟的盒子,還有中間露出來的枝丫。
「······小金淵?」
小金淵費勁地從一堆盒子裡探出頭來,一見到卿伶就嘴角一癟,開始哭哭啼啼:「他不是人!」
卿伶:「······」
她走過去,將小金淵「手」上那些東西都取下來放在一邊。
小金淵順勢撲進了她的懷裡,枝條將卿伶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苦得很是委屈。
「我可是神木啊,神木是這麼用的嗎?!」
「他怎麼能這麼對我?!」
卿伶像是明白了,那些東西都是怎麼運來的了。
好像是有些不太合適了。
她默默轉過身看向故妄,故妄抬起手,一顆佛珠不輕不重地打在了小金淵的枝條上。
他的枝條瞬間就收了回去。
故妄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非常好脾氣地問:「我怎麼對你?」
時隔多長時間,小金淵的噩夢又回來了,他把頭埋在卿伶的懷裡哼哼唧唧不說話。
今早才醒來看著這洞裡大變樣還沒來得及驚訝就被這個狗男人拉去做了壯丁,搬了那麼多東西,還說沒怎麼對他?
雖然他只搬了這一次,但他還是個小孩子!
卿伶卻以為這些東西都是小金淵搬回來的,格外的愧疚,俯身將他抱了起來,走到一旁坐下:「來。」
她原本打算將自己那份早點遞給小金淵,卻發現故妄準備了三個人的餐具。
怔了一瞬,卿伶彎彎嘴角,將小的那份放到了小金淵面前。
小金淵滿足:「還是你好。」
卿伶:「這是故妄準備的。」
一口包子卡在嘴裡,小金淵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好半天才裝作沒聽到,埋頭繼續吃著自己的東西。
吃完東西,卿伶在這個煥然一醒的自己「家」逛了一圈。
其實如果不是故妄,她也會將這裡變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過往是覺得自己只是一個過客,遲早要走,這些也是身外之物,沒必要太在意。
可是現在她回來了,日後不知道要在這裡度過多少年月,自然是要按照自己開心來的。
她說喜歡,那就是真的喜歡。
總局的公寓千篇一律,卿伶只將那裡當做自己一個可以閤眼休息的地方。
可現在這裡,那些照明珠像是照進了她心裡一樣,心底都像是發著光的。
甚至還給小金淵隔出了另外的空間,裡面擺放著一張精緻的小床,小塌上燃著香薰,淡淡的香味充斥了整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