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王,古靈族之修,四破金仙之修為,據雨花大仙之麾下。其轄地有天妖一族,為古靈族之附屬種族。天妖族女主之拜姐,四破金仙之修為,現居天谷中。這一日其正與天妖族女主天媚兒對弈,忽然便停下了手中棋子,閉了雙目,不一時大顆大顆淚珠兒滾下。
那天媚兒驚異道:
“姐姐怎得如是?”
“不足哥哥,不足哥哥。。。。。。”
其只是這般不停自言自語,起身迴轉,走來走去。
“嫦兒姐姐,可是不舒服麼?”
“哦,非是如此,乃是心中隱隱有痛也。妹妹勿急,歇息一時便好了。”
“嫦兒姐姐,汝可好生歇息吧,妹妹回頭再來看你。”
待得那天媚兒行出,嫦兒行入臥房中大哭!哭罷,心緒稍緩,那嫦兒便坐地思襯;
“不足哥哥初臨上界,怕是危險處處也。其年幼時相別,天地相隔,縱苦痛無狀,亦無可奈何。然現下已然同在仙修地,吾怎能使不足哥哥再受苦難!”
思罷起身,收拾行囊,便欲往萬億裡外人族之聚居處而去。
且說那天妖族女主天媚兒觀金嫦兒忽然口中呼喚一男子名姓。垂淚不已,知道怕是有事,便悄然而退,暗自吩咐其手下二女仙緊緊兒盯了嫦兒。
不過半日,那一女仙來報,道是金嫦兒正收拾行囊,似欲遠行。
那天媚兒聞言,左右思襯大覺不妥,便喚來一門子道:
“往昊天王王府一趟,告之汝主上。金嫦兒欲遠行呢!”
“是!”
那門子駕雲而去。
金嫦兒將自家之物什備得妥當。便行過來天妖族之宗祠大殿旁,那天媚兒之居處,謂天媚兒道:
“媚兒妹妹,吾有要事欲遠行一趟。特來告退。”
“啊也。姐姐。好端端靜修,怎得有事耶?且為何事,這般心焦?”
“便是自傢俬事。妹妹勿疑!”
“姐姐,去往何方?何時出發?需幾多時日?”
“許是山高路遠,橫跨數境呢!”
“姐姐,這般可讓妹妹怎生過得?有幾句私房話兒卻往何處訴說也!”
那天媚兒聞言忽然淚如雨下,緊緊兒拉了嫦兒之雙手不放。
“妹妹,姐姐亦是捨不得你呢!嬌小可憐樣兒,便是吾家嬌嬌再世也。然姐姐。。。。。。”
那嫦兒觀視天媚兒之情狀,心有不忍,將其輕彎懷中,赫然亦是落下淚來。那天媚兒觀視門首一女,不見其回應,便暗自嘆一聲。
“非是妹妹算計,無有姐姐,吾家天妖族可如何延續耶!”
於是面上厲色頓生,其謂嫦兒道:
“既然姐姐遠行,妹妹雖不得前去,好歹亦得設宴相送!”
那嫦兒不忍拒,唯相隨而入內廷。
一頓酒飯罷,嫦兒撫琴以為訣別。那是一首“勿相忘”之曲調,為嫦兒成就四破金仙時,苦念不足而作。其曲悠長而渺茫,似隔萬水千山。其調低沉而遲緩,似娓娓道來一腔思念。低沉時,如泣如訴。高亢時,如醉如歌。縹緲若愁緒,如夢如煙。真切若親臨,載笑載言。
那天媚兒忽然心間一痛,忍不得淚水,輕輕道一聲:
“姐姐去吧!從此後相見無日矣!”
那嫦兒揮淚欲離去。
“呵呵呵,金仙子,非但人美,一手琴音亦是罕有可匹者!怪不得雨花大人夢繞魂牽,終日食不甘味,夜不能寐也!”
那金嫦兒聞言,忽然眉頭緊鎖,耳中卻傳出天媚兒之傳音道:
“姐姐快走!昊天王乃是來捉拿你呢!”
“媚兒,姐姐怎能陷妹妹於危局!待我會一會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