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汝之師祖中有大圓滿者之修麼?”
“這倒沒有!不過吾等一座孔雀大明王菩薩造像厲害,入得此地百里,無有大能可以欺凌吾等山門也。”
“嗯,怪不得某來此地,胸間空空落落也!”
“你?施主?哈哈哈,汝一介小修,哪裡能有這般感覺也!”
“海納和尚,汝家師叔尚在療傷,汝卻這等大笑,不得惱了門中上師麼?”
“嗯?”
那海納忽然賊兮兮四下裡張望,見無有人來,便放心道:
“史不足,前時大戰。觀汝之攻擊雖無章法,然招式之間莫不和諧!汝之師門到底是何?”
“野修一個,哪裡來師門?不過某家與人爭鬥頻繁,自是學得些許手法,招式!尚有自家所悟亦是厲害呢!”
“我呸!誇汝幾句。立上頭來!”
“唉。汝一介和尚,怎得張嘴便這般不雅!”
“便是與汝這般憊懶不雅之人相處時才這般不雅!與那大雅者相處便盡是大雅!”
那和尚大笑道。
“海納師侄,汝修行時日已然不短。怎得仍這般喜形於色呢!”
忽然一聲輕嘆從那遠處大殿傳出。那海納和尚聞言面色一整,深深施了一禮道:
“弟子受教!”
“海納,將那少俠道友送去知客居暫歇罷!”
“是!”
那海納低首引了不足往知客居去了。
不足靜坐居室中,低眉沉思:
“那和尚不知如何,居然引得某神界中陰司碑相應!”
思謀得半晌無有他想,便嘆口氣道:
“應是尋一良機,以陰司碑試之!”
三日後,那海納過來,道是其師祖有請。那不足便隨了其往居中一座殿堂而去。先是敬香、禮佛。而後隨了海納入了側後一道門戶,曲盡通幽出一座古雅石殿方圓十數丈,乃是一整塊巨石鑿成。殿內三丈大小,黝黑昏暗,唯香油燈散了昏黃之色澤,照亮石殿。石殿居中一座佛龕。其內丈許之巨一孔雀大明王菩薩之造像。其前方石質供桌上幾盤貢品,一座香爐,那燃香仍嫋嫋而上,散發出一絲淡淡檀香。除此便數個蒲團罷了。
不足入的門戶,見一蒲團上一老僧背向而坐。腰身佝僂,聽得海納輕聲道:
“師祖,客人到了。”
“嗯,好。”
那老僧緩緩兒轉過身來道:
“多謝大修救助!”
“不敢!”
“大修修有秘法,老衲居然觀視不清!只是大修入我山門時,此孔雀大明王菩薩造像忽然大放光明。是以老衲知大修功參造化也!”
“呵呵呵,聖僧客氣!在下不過偶遇貴寺弟子海納,於其相交甚善,不忍其遭了毒手,不得已出手相助也!”
“呵呵,大修客氣。此乃是海納之機緣也!老衲準其隨大修修行十個甲子如何?”
“多謝聖僧!”
那不足忽然深鞠一躬,而後退出那石殿。
復過得半個時辰,那海納紅了眼退出來,默默然隨了不足前行。
“海納,怎得如此?難道不願隨了某家修行麼?”
“非也,乃是自幼生於斯,長於斯,此時離別心有不忍呢!”
“呵呵,海納赤子之心未減,大善!”
便這般兩人徑直出了山門,往地中大陸之大廟而去。
山門處,那厚土寺方丈皺了眉頭,忽然道:
“是何人容許海納隨了那俗家弟子而去者?”
“回方丈,乃是祖師法旨!”
“哦!”
那方丈思襯半晌,忽然往內院而去。行不得數丈,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