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下沒見過您,您也沒見過標下,但是標下知道您。”這人很客氣。
古羽點點頭:“哦……那個,檢查吧,裡頭沒人。”
他開啟了車廂,但是那校尉沒動彈。
“我來檢查。”這個時候,苗四將軍到了。
“苗四將軍?”古羽看到他,就鬆了口氣,這是個自己人,他就不那麼緊張了。
聽聞和見到人,是兩回事兒。
他可真是怕,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
“你是去狩獵的,咋帶了這麼多東西?”苗四將軍看了一眼車子裡,好麼,被褥衣服箱籠一大堆。
還挺多,比個閨閣小姐帶的也不差什麼了。
“家裡人收拾的,我就帶了一些藥而已。”古羽意有所指。
苗四將軍搓了搓手:“這樣吧,我親自檢查,你放心,我不會弄壞什麼。”
“哦。”古羽也沒攔著,檢查是必須的,他聽話的很。
苗四將軍其實就是上車,翻了一下被褥,開啟箱子看了看,衣服什麼的他都沒碰一下,倒是藥箱子看了半天:“怎麼還帶了酒?聖駕那裡不缺好酒,我看御膳房那邊,拉去了好幾十車呢,都是御酒!”
古羽聽了這話哭笑不得:“我那是藥用的酒,跟喝的不一樣,萬一誰崴了腳脖子之類的,用這個藥酒使勁兒搓一搓,好得快,還沒後遺症留下。”
他解釋不了酒精是什麼,只能往藥酒上靠。
何況酒精點燃了,趁著熱乎勁兒,的確是能治療一些扭傷和搓傷。
只要不破皮,這個就是最簡單的療傷藥酒。
“這樣啊!”他沒開啟看,其他的東西都沒碰:“行了,這車裡都是東西,也沒藏人。”
“我藏人幹什麼?”古羽氣的差點翻白眼給他看:“外頭那些人,我藏的住嗎?”
一個個人高馬大的,他這馬車小,裝不下。
“哈哈……。”苗四將軍哈哈大笑,一揮手:“放行,放行!”
古羽上了馬車,臨走的時候,苗四將軍遞給他一包肉乾:“沒事兒啃一啃,到了地方指不定什麼時候能安頓好,吃上飯呢!”
“好的,知道了。”古羽收下了肉乾。
然後苗四將軍快速又小聲的道:“自己當心。”
說的很快,要不是他離古羽近,古羽都聽不見。
古羽笑容不變,但是拿著肉乾的手緊了緊,這是也知道有事情發生了?
車子被放行,繼續往前走,坐在馬車裡的古羽,心裡有些忐忑,這一場看似熱鬧的秋獵,實際上,更像是一張已經撒開了的天羅地網。
到底,要網誰?
他不知道,也不清楚。
只知道靳鋒、苗家的兩位將軍,都是扯網的人。
九門關了八個,只有東門的春明門可以通行,卻有那麼多御林軍把手,他剛才回頭看了一眼,箭樓上,全都是御林軍的旗幟。
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大人物,讓這些人嚴陣以待。
車子走啊走,走啊走,走的古羽都要懷疑人生了,終於到了地方。
“到了?”古羽出了馬車,一看眼前差點兒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你確定是這裡?”
負責趕車的馬車伕少了一兩根手指頭,還瘸腿,在大將軍府裡做馬車伕,順便養老,頭髮花白了都,滿臉滄桑,這會兒聽了古羽的話,肯定的點點頭:“是這裡,錯不了,以往走了好多次。”
古羽在夕陽的餘暉裡,同樣滿臉滄桑的道:“這地方,能打什麼獵物啊?”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營地,營地中間是一個非常奢華的龍帳,那是皇帝所在。
你問古羽咋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