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現在的尚大人,已經沒有了沉穩的氣度,只是一個擔心自己妻子的丈夫,擔心自己孩兒能否平安降生的父親。
“三太公來了,說是要進來看看老爺,門口怕是攔不住啊!”那管事娘子焦急的道:“那些人也要一起進來。”
“他老人家來幹什麼?”尚大人皺眉:“攔著,一定要攔住!”
“攔不住啊,他都七十了,誰敢伸手?”管家娘子說話都帶了哭腔:“要是他們闖進來,驚擾了夫人可怎麼辦?”
那可是長輩,驚擾了也不能怪罪啊?
古羽推了推靳鋒:“靳不二,你去!”
靳鋒瞅了瞅他:“我去對付一個老頭子?”
“是別人家的長輩,不是老頭子。”古羽又推了推他:“你出面,不管是嚇唬還是震懾,總比尚大人方便。”
“為什麼?”靳鋒覺得委屈,他堂堂常勝大將軍,成了一個欺負老頭子的人,二流子也不過如此了吧?
“震懾,震懾就行。”古羽開始忽悠人、哦,不是,哄人:“你不需要幹什麼,讓親兵們替代那些家丁們,他們就不敢硬闖,等孩子生下來,闖進來也沒用了。”
瓜熟蒂落,孩子都出來了,總不能塞回他娘肚子裡去吧?
“我知道了。”靳鋒摸了摸下巴,就出去了。
古羽陪著尚大人一起,緊張的等著尚夫人臨盆,而靳鋒這一出去,可沒客氣。
他殺伐果斷都成了習慣,主將如此,手下亦如此。
大馬金刀的出了尚府的大門,一揮手,老沙頭他們立刻就替代了那些家丁,把家丁拎著脖領子就丟回了府門內,自己人快速的站成了兩排,將尚府的大門圍了個水洩不通。
平安回來了,去叫人的很速度。
又把外頭來的人,也給來了個合圍。
因為都是悍卒,一看就是官兵,嚇得那些人鵪鶉一樣的不敢吭聲。
馬車裡的老頭子被人扶了下來,顫顫巍巍的一看就是一個老朽啦!
倒是平安,十分有眼色的跑裡頭去,不知道從哪兒,讓人端了一個大椅子出來,放到了靳鋒的身後。
靳鋒一甩披風就坐了下來,身後站著十七八個人,其他人對圍在中間的傢伙,虎視眈眈。
下了馬車的老頭子看到這個陣仗,果然是嚇了一跳,讓身邊的人去問問,什麼事情啊?
過來了一個年輕人,大概是有些二百五,愣頭青,一來看到靳鋒就大咧咧的喝問:“什麼人?這裡可是尚府,鴻臚寺高官的府邸!”
“高官?萬一這個高官犯了事兒,你說,這裡是什麼地方?本大將軍又是什麼人?”靳鋒冷喝一聲:“來呀!”
“在!”
“把人都圍起來,一個都別放跑,萬一株連九族,這些都應該九族之內。”靳鋒真是什麼話都敢順嘴兒說出來,株連九族這種大罪都吐露出來了。
別說對方了,自己人都嚇了一跳。
尚大人家裡正生孩子呢,大將軍你真的不能,說兩句吉祥話嗎?
可惜,常勝大將軍我行我素習慣了,板著臉,看著眼前的人跟看死人一樣:“等著事情結束了,再行處置!”
“不是,這位大人,我們只是來看看親戚……我們也不是什麼實在親戚。”有人一聽,尚府這是惹了什麼麻煩?
這一年多來,京中多少高官落馬?御史中丞都換了一茬了。
御史臺裡的御史更是來了一次大換血。
另外,東山獵場叛軍作亂,又有多少家破人亡?
京城的百姓們,是最有眼色的,也最懂得審時度勢。
不懂得的人,早就在京城混不下去了,比如這位尚家老人,聽說是尚大人的問題,立刻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