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個人受了傷,很重的傷,還沒死!”古羽道:“我自己抬不動,快來幫忙。”
兄弟倆趕緊搭把手,古羽直接把人帶回了他家。
因為這裡離他的竹屋最近,又家裡有藥,就送到了他家。
張氏兄弟也是第一次來他這裡,喬遷之喜的時候倒是進來看過,可是現在裡頭也填滿了很多東西。
連藥架子都塞滿了一面牆。
屋子裡除了竹子的清香,就是淡淡的藥香。
而且還有診床,古羽當時沒多想,只是習慣性的設定了診床,沒想到真的用上了。
人放到了診床上,他這邊就拿了剪刀過來,並且還讓張虎去打熱水:“廚房的鍋裡有開水,端一盆來!”
這個傷者全身都是血,衣服破爛不堪,必須要清理傷口,先用熱水洗乾淨,才能敷藥,甚至是縫合。
他已經將針線盒拿了過來,可惜沒有羊腸做的縫合線,他只有肉色的絲線可以湊合著用,首先得止血!
不然光憑這個人這麼流血下去,很容易失血過多死亡。
這時候可沒輸血的辦法。
也幸好來得是張氏兄弟,這倆人畢竟是做獵戶的,見多了血腥,倒是不怵,張虎去打了熱水來,張龍就幫著古羽打下手。
古羽這邊把人的衣服都剪開,張龍那邊就弄了溼布巾子,起碼先把臉給擦了一下,卻發現越擦血越多:“怎麼辦?”
他有點慌啊!
這是人,不是野獸。
他沒有應對的經驗。
“不要慌,我那邊的止血粉的瓶子,還認識吧?拿來!”古羽這邊繼續剪開衣服,那邊就指揮張龍去拿藥:“先擦一下然後止血。”
“好!”張龍張虎好歹都有一些經驗,幫著把人收拾了一下,起碼身上的血衣是解了下來,被古羽一把扔到了旁邊,這邊擦身體,好多傷口。
“這看著是刀傷啊?”張龍一邊擦一邊仔細觀察。
“還有箭傷。”張虎認識這箭傷,他射箭比較好。
“傷口好多,但多數都是輕微的,好辦的很,就是肩膀和後背上的比較大。”古羽把人清理乾淨了,也沒仔細看,先把血止住了:“我縫合一下傷口,你們幫我按著他,不要亂動。”
“古羽啊,這個人,看著不簡單啊!”張龍擔心的看著拿著針線的古羽,那針都被他掰彎了:“會不會是強人啊?”
所謂的“強人”,不是強壯的人。
而是強盜土匪等等的代稱,說好聽點兒叫好漢,說難聽點兒叫罪犯。
這種人他們不是沒有遇到過,只是流民們沒錢,沒糧食,也沒這些鬍子響馬的打劫,人家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可這種人是被朝廷官府,清剿的物件。
如果一著不慎,萬一被按個“通匪”的罪名,不死也得脫層皮。
小老百姓惹不起,也犯不著為了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吃官司。
“不管是什麼身份,先救人要緊。”古羽一邊縫合傷口一邊道:“等他醒了就知道了,真是壞人,交給官府就是,好人的話,那更應該救一救。”
其實古羽在剪開衣服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人肯定不會是什麼強人。
因為他穿的衣服,雖然古羽摸不出來是什麼料子,但是那手感絕對好,肯定不是平民百姓能穿得起的,他好歹也去過幾次布莊,而且這個時代的階級非常的明顯,也劃分的挺合理的,一般人家估計不是穿不了好料子,而是買不起。
一些絲織品之類的,在這個時代可是全靠手工織就,工期長,造價高。
別說強人了,就是好漢也未必能穿得起。
這個人不管是什麼身份來歷,好歹是個活人,他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