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輩子唯一的戀愛,剛表白就遭遇了狂風暴雨,古羽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心說哭吧哭吧,就哭這一次吧,哭過了就忘了吧。
越想越心酸。
不由得蹲在地上,嗚嗚嗚的小聲鳴咽。
門外的人耳朵何其靈敏?隔著一個門板,他連裡頭人的呼吸聲都能聽的一清二楚,何況是哭聲了。
無聲的嘆了口氣,靳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合適了。
一個在門裡蹲在那裡,小小的一團兒,抱著自己哭的聲噎氣堵;一個站在門外,一動不動,跟個門神似的,也不會說什麼話,更不敢說什麼話,就這麼默默陪伴。
古羽哭累了,也哭慘了,心情巨不好的結果,就是他稀裡糊塗的捲縮在門口的地毯上,睡著了。
幸好他們家門口鋪的是熊羆的皮子,還是靳鋒打來的呢。
加上這會氣溫也暖了,睡一夜,也不會讓他感冒著涼……靳鋒就慘了。
乾巴巴的在門口,門神似的站了一夜。
這一夜,他想了很多,也怕小神醫不原諒他,剛答應跟他在一起,就要馬上分開了。
捨不得也沒辦法,軍令如山,何況皇帝親自下的聖諭手書,他必須回到西北大營去。
看將軍這樣,同樣一夜沒睡的還有這一群人。
老黑看的心裡難受,不由得拉著莫問先生:“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動用了紅翎急報?”
“關外發生了瘟疫,傳到了大營裡,老將軍他……病逝了。”莫問先生嚴肅的道:“西門烈派紅翎急報,一天半的時間報給了京中,皇上又用了一天半的時間,派人來了江南,叫將軍快點回到西北大營,西門烈撐不了多久,不能讓外族知道,西北大營無人坐鎮。”
“瘟疫?”聽了這個事情,老黑臉都白了。
沒辦法,老黑原來的家鄉,就是因為瘟疫才死絕了的,他也是因為如此,才入伍找口飯吃。
“是,欽差大臣那邊要跟我們一起走,他負責蒐集藥材,沿途路過的地方,但凡是有藥材的都要徵集走。”莫問先生道:“我讓人收拾了東西,我們一起走,你跟孤狼留下,慢慢看病。”
“小神醫不去嗎?”老黑詫異的道:“西北是瘟疫,他是神醫啊!”
“你看這樣的情況,小神醫能跟著去?”莫問先生看到立柱子一樣的將軍大人:“不跟將軍割泡斷義就不錯了,何況,瘟疫之症,又不是沒有醫者折損過,將軍不會讓小神醫去冒險的……。”
這種時候,誰能保證,自己不會被瘟疫感染,而死在瘟疫裡?
他們西北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瘟疫,但這次好像比較兇猛,不然也不會動用紅翎急報,這玩意兒一出,全天下都會驚動。
“這……我就說,讓將軍早點捅破這層窗戶紙,這今天才……這事兒鬧的!”老黑氣的直跺腳。
“誰讓他磨磨蹭蹭的,這下好了。”莫問先生搖著摺扇嘆口氣:“偏偏在這麼一個節骨眼上,要是再過一段時間,他們感情穩定了,再徐徐圖之,就沒這麼麻煩了。”
古羽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他昨天晚上哭著睡著了,早上起來頭不疼才怪呢。
外面沒動靜,古羽忍著頭疼,開啟了門……門口就站著個人,常勝將軍靳鋒,就站在那裡呢。
古羽眼泡都腫了出來。
看到他就來氣,眼眶子通紅。
要關上門,眼不見心不煩,眼不見為淨!
“我馬上就要走了。”靳鋒趕緊按住門扉:“我有話跟你說。”
“還有什麼可說的?”古羽板著臉,冷淡的對他,客客氣氣:“請將軍大人忙去吧!”
趕緊的走吧!
“將軍,欽差大臣來了。”偏偏這個時候,莫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