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最好的酒了。”酒坊的老闆一攤手:“一共就到了江北府三個酒海,其中一個送到了我這個店裡,兩個在府城賣了出去,這是唯一剩下的了,要不是欽差大臣駐蹕在這裡,我都分不到這麼好的酒,這可是前朝的貢酒之一!”
“要不,買回去我們自己再弄?”靳鋒小聲的提醒古羽。
“不了。”古羽抹了把臉:“那你這裡還有什麼酒?不要米酒,也不要什麼桃花釀。”
那都是平時喝著玩的,做藥酒不合適。
“沒有了。”酒坊的老闆,表情都變了,那眼神兒,都懷疑他們倆不是來買酒的,是來踢場子的了。
“給我們來兩壇這個,劍南燒春。”靳鋒付銀子買了酒,酒坊的老闆,這才沒發飆。
倒是古羽,對他買就有些莫名其妙:“你買酒做什麼?”
“給姚偉大叔家送去。”靳鋒小聲的道:“不能讓人百忙一場。”
其實他是怕老闆一怒之下,叫來人手,收拾他們倆,剛才那眼神兒,太明顯了。
老闆叫人裝了兩罈子劍南燒春給他們放到了小驢車上。
“算了,再去別家看看。”古羽就不信了,找不到高度酒。
“好。”靳鋒對他一直是言聽計從的,倆人就這麼出了酒坊。
但是一連走了三家,不論是酒坊,還是酒店,還是酒館,都沒有古羽想要的那樣的酒,不僅讓古羽有些氣餒。
“必須要烈酒嗎?”靳鋒問他。
“必須,不然無法激發藥效。”古羽還是捨不得他的那些虎骨,回去炮製之後,就要入酒裡泡著的,沒有好酒,他都不敢炮製了。
生怕浪費了他的虎骨一樣。
“我聽盛安說,他們是西北來的,有西北的烈酒。”靳鋒道:“那酒叫西北燒刀子,冬天的時候,喝一口,能暖和半天,是你需要的烈酒。”
“燒刀子?”古羽一聽,眼睛都亮了:“他們有多少?”
“應該有不少。”靳鋒搖了搖頭:“但是具體多少,我也不知道。”
西北燒刀子,入喉的時候,火辣辣的直衝腦門兒!
烈酒,肯定是烈酒。
以往他們都是用來禦寒,也用來提神,不過並不敢多喝,喝多了容易誤事。
“希望會有很多吧?”古羽一想到他們是來這邊安家落戶的,江南又不冷,很少有人會飲烈酒,飲也是劍南燒春那種,沒有更烈的了。
靳鋒點頭:“會的!”
沒有也得有,大不了緊急從外地調入,雖然不是西北當地產的,但是烈酒麼,沒有別的要求,夠勁兒就行。
口感都一樣,辛辣入喉,直衝天靈蓋。
倆人趕著小驢車,回到了桃花塢,古羽沒有繼續制虎骨,因為沒有烈酒,但是第二天,他帶著東西,靳鋒又趕著小驢車,跟他一起去了桃溪鎮,姚偉大叔家。
他帶了幾匹布,是素色的棉布,姚大嬸看到了就皺眉:“不是做了很多衣服嗎?不夠穿?”
不能啊,這才過了多久?
就算是穿衣服太磨損太費,那也不可能這麼快就不能穿了啊?
“不是,這是給兩位嫂子準備的。”古羽道:“這不是快生了嗎?”
“還有一兩個月吧?這倆孩子生日大啊,不是正月就是二月。”一說起兩個兒媳婦要生了,姚大嬸就高興,高興的不得了。
“是啊,所以先把產房佈置出來。”古羽道:“我不可能去接生,但是可以提前佈置一下,等生了的時候,會有一些保證。”
比如說,產褥熱啊,產後感染啊,之類的事情。
儘量減少發生的可能吧!
“行,我帶你去,因為倆人一起有的,我就怕一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