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日子麼,不能總是這麼好吃懶做。
他們也該有點“進項”才對,這麼一大家子人呢,且個個都是孔武有力之輩,吃的多,還得吃得好。
“行啊!這裡待著沒什麼意思,不如上山去耍耍。”
幾個人都不是能閒著的,不能騎馬打仗,那上山狩獵總可以吧?找不到敵人,就找猛獸的麻煩。
結果當天因為天氣太好了,氣溫也難得的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升高,無風無雪的,古羽又燒了熱水,跟靳不二分別泡了熱水澡,還洗了頭髮。
屋裡燒了兩個火盆取暖不說,古羽先洗的,頭髮已經擦的不滴水了,等著自然幹就行了。
結果靳鋒洗了之後收拾妥當,進來就往床邊一坐,不動彈了。
“怎麼又沒有擦乾頭髮?”古羽一下子就發現,靳鋒的頭髮,雖然不至於還在滴水,可也絕對沒擦。
“嗯。”靳鋒不吭聲,但也沒動地方。
古羽嘆了口氣:“我算是明白了,你是等我伺候你呢。”
說是這麼說,還是認命的拿了自己的布巾子過來,給他擦拭頭髮:“以後可不能這樣了啊!”
靳鋒還是不吭聲。
古羽給他擦頭髮,不自覺地就用上了中醫的推拿手法,給他揉了好一會的腦袋:“舒服吧?這是我跟我師父學的推拿按摩,以前都是伺候師父,他老人家累了我就給他按一按,後來他老人家沒了,就不再給人按了,你今天享福了知道嗎?”
“嗯。”靳鋒很享受的閉著眼睛,的確是很舒服,也很讓他放鬆。
“再過幾天就臘八了,馬上要過年了,這又是一年誒!”古羽跟他嘮嘮叨叨的嘮家常:“過了明年二月我就去考秀才,希望可以考上,這樣的話,咱們的勞役起碼能少一個,你的明年看看能不能贖買?不能就還是去做文書。”
“嗯。”靳鋒覺得,明年應該不用去了,那些傢伙是不會再讓他去做什麼勞役的,還是贖買好了。
這次應該不會有人說什麼了。
“我們去書院,看看羅平先生吧?送一些臘八粥,臘八蒜過去。”古羽又道:“再抓幾隻野雞兔子什麼的?”
“送野豬?”靳鋒卻提了幾個大傢伙:“或者是林麝?或者是別的什麼?野雞兔子的太小氣了。”
“你這麼大方?”古羽都驚訝了。
“明年的科舉,要靠他指點。”不然他也不會提出送個大禮。
“也是,但是不能給的太貴重,他萬一不收,反而得罪人。”古羽搖頭晃腦:“哎呀,送禮也是一門學問。”
“這是什麼學問?”這話說得,把靳鋒都給逗笑了。
“學問大著呢。”古羽把布巾子放回去:“好了,再等一會兒乾透了就睡覺。”
“嗯。”靳鋒動了一下,他從坐在床邊,改成了坐在床上,正好跟古羽來了一個面對面,只是古羽跪坐著,他是盤膝坐著,身板挺直,肩寬腰窄,又披散著頭髮,看起來像是一頭慵懶小憩的獅子王,大老虎的那種。
“哇哦!”古羽色狼了一下:“哎呀呀!”
“嗯?”靳鋒抬眼,他知道自己這副皮囊長得不錯,但是小神醫也不比他差,現在的女子好像更喜歡小神醫這樣的溫文爾雅讀書人。
“我說,你成過親沒有?”古羽今天對靳不二的事情,突然又感興趣了起來。
“並未。”靳鋒搖了搖頭,倒是有人想給他做媒,他沒同意。
“你不是想不起來了嗎?”這麼肯定的嗎?
“成沒成親,我還是知道的。”靳鋒掃了一眼眼前的人,眼裡映著屋裡的燭火:“上次談過這個了。”
“再談談嘛!”古羽樂呵呵的乖乖跪坐好:“現在是午夜感情談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