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雲,你什麼意思?我這雙眼睛,可是在咱們這些人裡,數一數二的,我只是看了一眼,不能確定,但是那個人,真的很像!”白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盛安,你怎麼想?”
“對,盛安,你怎麼說?”郭雲也看向了盛安:“咱們三個來這邊,你可是頭兒。”
另外倆人都聽他的,這是他們的默契和認同。
“怎麼說?”盛安苦笑了一下:“將軍出事的地方,被咱們翻來覆去的追查了多久?地皮都被翻過來了,那些殺手一個個都自殺了,沿岸追查了兩百里,絲毫沒有任何收穫,倒是將軍的鎧甲,兵器,甚至是隨身的匕首,暗器都找到了,只有半把刀……你覺得呢?這都過去多久了?皇上不信,咱們也不信,可……就是找不到!”
這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不管是不是,剛才急匆匆的一晃而過,我是真的覺得,那個人很像!”因為不敢肯定是不是,白破沒敢說死:“要不,回去看看?”
“盛安?”郭雲看的卻是盛安,畢竟現在他們名義上,都是盛安的手下,雖然盛安本人也才是個副將,可盛安的確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只是以前大家都習慣了相處模式,沒有因為盛安成了副將,就產生什麼隔閡。
反倒是越發的想念將軍了。
“皇上讓我們來江南,未必不是抱著最後的希望。”白破輕聲道:“而且你們沒發現嗎?皇上讓我們一路過來,分散了好多人手出去,都是認識將軍的人,知道他長相和熟悉他的西北同僚們。”
“皇上大老遠的把我們分批調入江南,說是換人巡視各處軍務,其實何嘗不是還有一絲念想?”郭雲也道:“這都多久了?派去西北軍那邊的將軍,就是個應聲蟲,一直是咱們自己在做主。”
而那個應聲蟲,就是皇帝手裡的皮影,皇帝動動手指頭,他也跟著動一動,完全受到皇帝的掌控。
“你說的是那位陳老將軍?我看他就是去養老的,什麼都不做,而且他都多大年紀了?還鎮守邊關,能鎮幾年?”白破很不優雅的翻了個白眼兒:“我真怕哪天他死在咱們那兒!”
西北可不是什麼養尊處優的地方。
且那裡是關隘,屯兵之所在,養尊處優?不吸風吃沙子,就不錯了。
外面就是戈壁,北邊兒就是草原,南邊兒是長城,倒是不用擔心,可過了茫茫戈壁,就是一片黃沙。
“不說他了,那老陳將軍也只是皇上派來暫代將軍的人。”盛安想了想:“我、我想回去看看。”
他看向白破:“你這雙眼睛,好使的很,天上高飛的老鷹,你都能看的清楚,說射鷹爪子,就不會射鷹翅膀。”
白破得意了一下:“那是,我這雙眼睛,全軍都沒幾個。”
“你是西北軍中的天狼射手!”盛安一咬牙:“我信你這一次,希望不要失望。”
“我們失望過太多次了,不差這一次。”郭雲苦笑了一下:“左不過白忙一場,但若是真的……。”
不是真的,他們無非是繼續找下去。
如果是真的,他們的將軍還活著,他們會開心到發瘋!
“走!”盛安一勒韁繩,調轉馬頭。
其他人跟他的動作一致,大家沒問為什麼,一百來個頂盔摜甲的騎士,又騎馬回來了,但這次沒騎馬奔跑,而是小步疾走。
馬蹄聲小了很多。
可惜的是,有人一直在等他們來,在他們入了北城門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在高處看到了,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群“驕兵悍將”怎麼來了之後,還打馬轉頭,往回走了?
這是要出城門去啊?
觀看的人立刻就派人去通知縣令大人了:這群武將好像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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