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忙得我連飯都吃不上了。”姚琦沒跟古羽客氣。
古羽的肉餅是給了姚琦,但是姚琦叫了姚楠跟姚棣過來,一人分了三個出去:“古羽給帶的,自己找地方吃。”
倆人謝過了姚琦,又謝了古羽,趕緊出去吃飯,他們這段時間也忙得很。
“你們吃了沒?”姚琦還是問了一句。
“我們來的時候吃過了。”買了肉餅就在攤子上吃了兩個:“您吃,我正好有事情跟您說,我不出勞役,贖買名額,這是十兩銀子,麻煩您給處理一下此事。”
古羽辦事幹淨利落,拿了十兩銀子出來,就放到了姚琦的桌子上:“我就不去疏浚河道了。”
“你們村子剛成立,人手本來就少,五戶人家還有兩個是獵戶,你這名額真的要贖買?”姚琦一口氣幹掉了兩個肉餅,才空出嘴來跟古羽說話。
這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啊!
古羽每次來都不空手,但不帶什麼貴重的東西,都是一些吃吃喝喝的玩意兒,顯得親近又構不成行賄。
“七叔啊,您看看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身板子,怎麼服役啊?再說我家裡還有個病人要照顧。”古羽跟他說了靳不二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那個人醒了?沒說什麼嗎?哪兒的人啊?怎麼來的?那麼重的傷,還能挺過來,不容易啊。”
“問題就在這裡。”古羽一攤手:“他當時是撞到了腦袋,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沒傻已經是萬幸了,但是,他失憶了。”
“啥玩意兒?”姚琦頓時吃驚了,肉餅都不能吸引他了:“失憶了?”
“哦,就是離魂之症,他不記得很多事情,連自己的姓氏,都不記得了,還是我在他身上發現了一塊牌子,才知道他姓靳,可叫什麼名字,家是哪兒的,怎麼受傷的一概稀裡糊塗,問得多了想的多了,他就頭疼欲裂……。”古羽趕緊將情況說一下,給靳不二在姚琦這裡過了個明路。
“這、這、這可怎麼會?”果然,姚琦都有些傻眼了:“那你就這麼養著他?”
“他可花了我不少藥和心血,現在什麼都想不來了,那就只能留下來,給我扛活,一直到他還清了我的藥錢診費的再說吧!”古羽充分體現了一個詞兒:吝嗇。
不吝嗇不行啊,他那麼多東西下去,沒個說法可不成,要是沒有回報,外人會怎麼看他?覺得他錢多了燒得慌?救人救到底,做了好事兒不留名?
那他以後的竹林醫舍還開不開了?
“也是個辦法,哎,你這孩子心眼兒太好了。”姚琦只能這麼說。
古羽在他這裡給靳不二過了明路,其實也是為了靳不二著想,他這樣的傷,以後肯定會被衙門的人注意到,與其被人發現,不如主動說出來。
再說了,他都失憶了,還有什麼要問的?問他什麼都不記得,怎麼問啊?
大不了,跟他一樣的操作,做個戶籍唄!
姚琦給桃花塢的冊子找出來,勾勒了古羽的名字:“十兩銀子啊,你小子可真捨得。”
“不捨得錢,我就得去河床那裡淘河泥,撈河沙,病了再看病,那花的錢更多。”古**有話說。
“也是,我聽說你身體不太好,你又長得單薄,家裡還有病人,你自己也有點事情,行,這事兒啊,我給你辦了。”姚琦很好說話,主要是古羽這條件也不錯。
給銀子痛快,也不唧唧歪歪。
“桃花塢還有別的人要贖買名額嗎?”他問的是張龍。
“沒有了,金家和李家反而要多出人手來,賺點零花錢。”張龍拿了桃花塢的名冊過來:“他們全家都來。”
“女眷也來?”姚琦有些驚訝了。
“對,洗衣做飯都行。”張龍道:“就是不知道衙門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