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清晰。
他似是附身在一個人類身上,又似乎不對,他們叫這個人混血,混血?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嗎?可是從附身的這個所謂的混血記憶裡除了那些噁心人的畫面根本翻不出一點有用的東西,再試著運一□體的靈力,發現身體里居然沒有半點力量。
麒樂難得的咒罵一聲,倒黴透了。
好不容易恢復了些力氣,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周圍皚皚的白骨和一些半腐爛的屍體,眉頭皺的死緊,過了一會又慢慢鬆開。
這樣也好,清淨少人才能隱藏起來,而且,這地方雖說不太乾淨,但是對於魔氣的修習卻算得上是不錯了,只是可惜,當初傷得太重,只來得及隨意附身一個魂魄上,一身修為都付諸流水。
麒樂就這樣在這個地方先行安頓下來,這具身體雖說羸弱不堪,比起妖族的身體來說太過脆弱,但是不得不說,混血的修煉速度實在太快了,不過區區百年,他就已經有了自保之力,而且還覺醒了妖身,可以在人形妖形之間隨意轉換,他也終於知道了自己的種族,原來是狐族。
然而時間久了,終究有露出馬腳的一天,麒樂還是被發現了,而且是人身被發現。
當被一群妖族抓到的時候,麒樂還是頗為淡定的,不管怎麼說,他也曾經是妖族,對於妖族的規矩還算了解。但是他不明白有個詞語叫時過境遷,妖族早已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妖族了,他們在野心和慾望的膨脹中已經漸漸迷失,變成了一隻只只知道配種的淫獸,清修者不再是妖族幾千萬年來的主流,而是成了只能固守西方的異類。
不幸的是,他不在西方,而在洪荒中部。
擁有皎好的容貌而沒有更加強大的實力是悲哀的,當麒樂被壓在床榻之間同樣要經歷那種噁心的事時,他終於知道一切都不一樣了,然而對於情況的盲目已經讓他陷入了極其危險的境地。
幸而,他還有個底牌,用盡所有的力量將開天斧祭出,劃開空間,跳了進去。
等到再次睜眼時,已經是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想到之前的經歷,眼睛裡的仇恨瞬間點燃。
妖族,人族,呵。
之後是千年的苦修,等到再次回到洪荒中部的時候,人族和妖族之間的戰爭已經白熱化,純血妖族依然不多,混血是主力,人類節節敗退,已經退到撐天木周圍。
撐天木,麒樂看著遠處依舊蒼翠入雲的高樹,冷笑一聲,逃過一次,不代表能逃過第二次。
此時的陳晨還在揮灑著自己的力量,將一個個受傷的人族醫治好,而不知道,人妖混血,也在幾千年後迎來了他們的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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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血的背叛措手不及,當妖族們被自己養的混血反咬一口的時候,心裡自是驚怒交加。
然而,在他們沒發現的時候,由於他們的不知節制,混血已經成了妖族的主力,和妖族的比例達到了罕見的二十比一,這還是可以一戰的混血,而那些不曾授予功法修習力量的混血更是不計其數。
妖族奴役混血幾千年,終於迎來了他們的惡果。
如果僅僅是混血,憑藉血脈的壓制和曾經下在他們身體裡的禁制還可堪一戰,但是偏偏他們還聯合了人族。
兩面夾擊之下,妖族最終還是在勝利面前功虧一簣,灰溜溜逃回了他們的大本營西方,可惜他們就連逃跑的時候仍然捨不得他們的婢姬美童,所以當他們被自己認為不堪一擊的人殺死的時候,才會那麼不可置信。
將一個死不瞑目的妖族眼睛挖出來,麒樂拿在手裡把玩著,看著遠方挺立的那棵樹,嘴裡喃喃自語著,“很快的,就輪到你,彆著急。”
人族和混血暫時聯盟的決裂理所當然,綿延幾千年的仇恨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消除的,更何況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