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與我交手的姑娘是衡家的嗎?”祁甬力問道。
青桑點點頭,看來淺兒的名氣真不是一般的大。
“既然事情都已經弄清楚了,那祁統領,你就早些歇息,不日就起程去接純玉吧。”棠豐似乎心情有些不好,說完後,便要青桑一起離開。
青桑看著棠豐黑著臉,知道他已經覺察出了不對。所以青桑的心莫名忐忑起來,禮貌地朝祁甬力笑笑,便隨著棠豐離開了。
送青桑到了綴霞宮門口,棠豐便轉身離開了。青桑看著棠豐離去的背影,在黑夜中越走越遠。
第二日,青桑書信一封於蒲繼年,請了小平子去交給祁甬力,好讓他能順利帶回純玉。
祁甬力接到書信後,偷偷潛入綴霞宮見了青桑,說是要給她當面道個歉。
青桑問道:“當初你來投奔王爺。希望王爺幫助尋找純玉時為何不說出我。”
祁甬力瞅了一眼青桑,說道:“你養了純玉三年,我始終認為你是出了什麼要緊的事才會帶孩子離開。所以我不想害了你,一旦王爺釋出了海捕告示,那你就成通緝犯了。那晚,我對你惡言相向,也是因為我以為你騙了我和悅兒。”
青桑笑了。緩緩說道:“我和悅兒是姐妹,照顧純玉是應該,而你信我與否都無關緊要,所以你不必道歉。現如今,還是儘快起程去接玉兒吧,我也怪想她的。”
祁甬力深深地看了青桑一眼。然後重重地吐出了兩個字:“多謝!”
祁甬力離開時,被棠豐瞧見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祁甬力說道:“她是個好姑娘。”
棠豐面無表情地說道:“我知道。”
祁甬力再說道:“別辜負了她。”說完後。便離開了。
院子裡只剩了棠豐。
現在已經是初夏,晌午的太陽有些毒辣,棠豐立在陽光下,只覺得曬得渾身發痛。
“王爺,現在日頭毒。您還是進屋去吧。”小平子哭喪著臉,求道。這王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那他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賠的啊。
棠豐無動於衷,他只覺得心煩意亂,只覺得一切都看不清了。
仰頭看向天空,刺眼的陽光直射在他的臉上,一陣暈眩,天便黑了。
再醒來時,就見青桑坐在床前,靠在床架上打瞌睡。
棠豐覺得渾身痛楚,但還是掙扎著起來,伸手輕輕撫著青桑的臉。
青桑被這癢癢的感覺驚醒,見到棠豐醒了,驚喜問道:“王爺,您醒了?我這就去喚李太醫。”
棠豐輕輕搖搖頭,說道:“不必了,本王沒事。此事也不要伸張,本王不想其他人知道。”
“嗯,王爺暈倒之事,由於王妃身子不爽、柔夫人又有身孕,如雪則閉門謝客,我便擅自做主沒有聲張,只讓王爺留在了綴霞宮。王爺都是大人了,竟還耍小孩子脾氣,剛剛暈倒時,嚇得小平子都要暈了。幸好馬三身強力壯將王爺背進了屋。李太醫瞧過後說了,您這是過度疲勞造成的,有些內熱,又長時間曬在烈日下,這才會氣血上湧,忽然暈倒。”青桑邊說邊轉身倒了杯水,對棠豐說道:“王爺喝口水吧。”
棠豐盯著青桑,沒有伸手去接。
青桑無奈,坐在他身邊說道:“王爺,喝點水吧。”然後舉著杯子靠近他的嘴唇。
棠豐這才順從地張嘴喝了。
“王爺,你想要吃點什麼嗎?”青桑問道。棠豐這一昏倒,就是幾個時辰,現在已是晚上,青桑想著棠豐應該也餓了。
棠豐搖搖頭,說道:“桑兒,你到底是誰?”
青桑一怔,隨即說道:“我是誰重要嗎?”
棠豐定定地瞧著青桑說道:“重要,我想知道,我非常想知道我的妻子到底是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