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喜心領神會,扶著青桑去了房間。
內堂只剩得天歌和符熙。
“你沒事吧?”天歌問。
“我沒事,你為什麼不隨你哥哥回高迪族領地去?”符熙硬邦邦的語氣刺痛了天歌的心。
天歌撇過頭去。冷聲道:“我有事要辦。”
符熙剛聽瑪喜說了,知道她是擔心自己才沒有走,心覺剛剛的語氣差了些。於是和緩了語氣說道:“多謝你掛心。”
天歌聽了此話更覺疏遠,眼淚忍不住衝上了眼眶,咬了咬唇,沒有說話,轉而朝房間走去。
符熙看著她的背影。想要叫住她,卻又不知道叫她何事。最後只是目送她離去。
青桑房內,瑪喜為青桑鋪好了床鋪。
“鐵首領現在肩上擔子重,不知他為何還要將佟兠王子安頓在高迪族,其實將佟兠王子交予阿加首領不是更好,他是佟兠王子的親舅舅,自會好生照料。”瑪喜一邊忙著手中的活,一邊問道。
“鐵翼將佟兠留在高迪,自是有用意的。他和阿加現在準備聯手,但大家兵力相當,難免在最後會出了紕漏。”青桑脫下外衣,躺上了床。
“公主的意思,鐵首領是為了制約阿加首領?”瑪喜驚奇道。
青桑咧嘴笑笑,未置可否。
瑪喜為青桑掩上被子,說道:“奴婢懂了。”
三日很快就過去了,青桑和符熙準備去格桑宮做最後的較量。
這幾日,青桑和符熙雖受著堰工的監視,但仍暗渡陳倉同鐵翼部署好了一切,而青桑當日執意要將地點約在格桑宮,也是因為格桑宮後院枯井中的地道。
符熙和青桑換上了玄朝服裝,青桑戴上金步搖,兩人一同到了格桑宮。
格桑宮今日似乎加強了戒備。
青桑知道堰工只待她講圖交出,便不會再留她和符熙。
進了格桑偏殿,裡面只有堰工、王尚書,而外面則有哈克哈等人守著。
“將圖紙交出來吧。”堰工沒有了昔日的耐心,沉聲命令道。
青桑沒有說話,只聽符熙道:“還是請戎王先將另外三張圖拿出來吧。”
堰工冷瞧兩人一眼,沒有拒絕,伸手從懷中掏出三張羊皮圖紙,拼好後襬在了桌子上。
青桑看了看圖紙,上面密密麻麻地畫著各種線條,這些線條有些奇怪,讓青桑總覺得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是卻一時說不上來奇怪在哪。
“最後一張圖呢?”一直站於一旁的王尚書忽然出聲催促道。
青桑和符熙瞧了瞧他。
只聽符熙厲聲問道:“王尚書,您到底是哪國的尚書?”
王尚書一愣,說道:“王子此話何意?”
符熙冷誚說道:“看您對北戎的事如此在心,我還以為您已經投奔了工戎王,成了北戎人。”
王尚書略略挺起了胸膛,卯足氣說道:“我王章是名符其實的玄人,深受吾皇聖恩,此行只是與戎王洽談合盟之事。”
“呵呵呵呵。”青桑的笑聲讓王尚書感到受到了侮辱,疾聲問道:“你笑什麼!”
“王章,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深受皇恩,是名符其實的玄人,現在卻身著戎服,對我和駙馬也毫無敬重之意。敢問你受得是哪個皇上的恩,領得是哪朝的俸祿?所謂的合盟,就是加害我朝公主,行危害我朝之事嗎?”青桑義正言辭地指出了王尚書王章的假忠義,讓王尚書那白嫩光潔的腦門上冒出了密密的細汗。
北戎的深秋比玄朝要冷很多,此時已經要穿上小夾襖禦寒了,在此等氣候溫度之下,王尚書還會冒汗,可見這王章有多麼心虛。
王章掏出帕子擦了擦汗,鄙夷說道:“你一個冒牌的公主,還想要本官如何尊重你?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