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大夥一籌莫展的時候,青桑回來了。
聞得一同進屋的孩童竟是八皇子,府衙大人嚇得趴在地上叩拜,蒲府其他人等應近幾年朝中大人物見得多了,還算冷靜,規規矩矩地也行了禮。
府衙大人見青桑安全回來,自不好再呆於這府中,告辭離去了。
王氏本想好好問問女兒,但因八皇子殿下屈尊來到府中,只得先做安排。再說也有好些日子沒見著兒子擎宇了,想念自是不必說,也就先忙著陪兒子了。
青桑終於可以安靜地待會了。
命雪盞準備了浴湯,預備好好地洗個熱水澡,理一理思緒。
沐浴後,換上一身乾淨的衣裳,青桑覺得睏意陣陣,便躺於榻上想著小憩一會。
沒曾想這一躺下就睡到了晚上,醒來時只見房中燭光發出黯淡的光芒,照得四周影影綽綽。
不知為何,青桑突然有些害怕,喊了幾聲雪盞,卻不見回聲。
披上外衫開了房門,外面已是漆黑一片。
走出了房間,摸黑往外走去,迎面就撞上一個提著燈籠的人影,嚇得兩人同時尖叫一聲。
“小姐,你醒了。沒事吧?”雪盞藉著燈籠的微弱光芒,看清了撞過來的竟是小姐,趕緊問道。
“沒事,只是嚇了一跳。你去哪了?”青桑問。
雪盞一手扶著青桑,一手提著燈籠,陪著她朝屋裡走去,邊走邊說:“老爺讓喜墨偷偷回來傳話,讓大娘子領著老太太、三娘子、小姐、公子去鄉下避避。”
“出了何事?”青桑緊張地問道。難道朝中發生了變故?這樣想著,青桑就害怕。
雪盞低聲說道:“喜墨只說了老爺讓大娘子帶大夥去她孃家避一避。”
青桑見雪盞低著頭,聲音又輕,心中一動,說道:“你這鬼丫頭,還瞞我,快說,喜墨私下裡與你說了些什麼?”
雪盞臉一紅,說道:“奴婢好奇,偷偷問了喜墨,他說怕是宮裡有了瘟疫,已死了五六十人了。皇上已讓皇后娘娘帶著各宮娘娘和皇子、公主去了四明山行宮。老爺怕瘟疫蔓延出宮,這才私下遣了喜墨回來。”
青桑點了點頭,宮中果然發生了瘟疫。又問道:“喜墨可說為何聖上讓父親大人進宮?”
雪盞搖搖頭,說道:“奴婢不曾問過。”
青桑捋了捋垂下的青絲,忽然想到擎宇,問道:“八皇子和公子呢?”
“八殿下未時便得令回宮,因殿下也要去四明行宮,故而公子未一起前往,留在了府裡。”雪盞回道。
青桑這才放下心來。擎宇現在家中,青禾已回清水觀修行,除了父親之外,家中其他人暫時還是安全的。
翌日,王氏正命人收拾行裝。忽然就聽門房稟報,慶王駕到。
出門相迎,只見一富麗堂皇的馬車停於府門口。
一公公麻利地取了車凳放於馬車邊,掀開了簾子。就見慶王棠?踩著車凳走了下來,緊跟著下來的是慶王妃葛芸兒。
繼昨日之事後再見棠?,青桑只覺渾身的不自在,臉兒發燙,手足無措起來。
棠?看著青桑,只覺著她那原本清麗可人的臉蛋上因成了女人而褪去了那稚嫩的青澀,顯現出了絲絲嫵媚,讓他遽然失了魂魄。
兩人呆立了一會,直到身邊眾人跪下行禮,才回過神來。
青桑正欲屈膝,棠?急忙開口免了。
迎了棠?和葛芸兒進府,還未坐定,就聽葛芸兒懇請王氏帶她去後院走走,王氏見慶王妃開了尊口,雖覺只留青桑與棠?於禮不合,但又不敢怠慢,只好陪著去了後院。
堂內獨留了棠?和青桑。
青桑只覺心肝亂撞,緊張地捏揉著袖口。
於禮,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