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趁著我睡覺的時候來放火,那樣燒死我之後你就不用看到我了。”他好心給她出了個主意。
阮語綿起初聽罷覺得非常的有道理,但是隨後他想到自己的可能再也見不到納蘭律了,那樣會很無聊的。
“我才不讓你死。”
納蘭律微微一笑,聽著阮語綿細細軟軟的聲音說著這樣*的話語,不禁真個人都酥軟了。
阮語綿人如其名,不僅聲音好聽,就連人都長得非常的柔美俏麗。他本是宰相之女,照理來說應該姓俞,但是因為自小跟在自己的母親身邊,於是冠以母性。
她是在十歲的時候才被接回來,雖然從小就在塞外生活,但是和那些奔放的塞外人相比,她卻比江南溫婉的女子還要如水可愛。
門外,她隨身的侍女大大咧咧地坐在門口,她梳著塞外人的辮髮,撐著自己的腮幫子看著晴朗的天際。
小姐又來了,明明很乖巧的,卻又要硬裝出野蠻潑辣的樣子。不過也罷,這樣倒也非常的可愛。
阮語綿湊到納蘭律的身邊,看到他每次都把那些枯燥無味的書看得津津有味,總會讓她非常的好奇。
她哼哼幾聲,撇撇嘴說道:“有什麼好看的,大夫都是迂腐的,你也很迂腐,跟一塊木頭一樣。”
納蘭律不以為意:“草木皆有情,就算是一塊木頭也好。要是真的能夠保持著迂腐的性子,我倒也樂得自在。”
阮語綿清怔,她瞬間就讀懂了他的意思,只是不知道為何納蘭律總要一副天下與我何干的樣子。她不喜歡看到他這個樣子,因為就好像這個世間沒有讓他可以留念的東西一樣。
想到自己也可能被他排除在外,阮語綿就會覺得一陣心慌。
她連日來不斷地來“招惹”他,就是想要看到他正眼看自己一次,哪怕只是一眼,都會覺得非常的值得。
門外吵吵嚷嚷一陣人聲鼎沸。
水桃花浩浩蕩蕩地帶著莫北,莫曉晨,非悠走了過來。
“小律,你快出來,我帶著小徒孫來看你了!”
阮語綿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聲音,非常的悅耳,就好像是一股春意席捲心頭,帶起一陣難以言語的美感。
她抬眸看向納蘭律,卻錯愕地發現納蘭律眉眼含笑,平日裡對她總是平平淡淡的面容,此時卻笑意連連。
“……”
“小律,快來讓我抱抱,你長高了不少啊!”水桃花一踏進房間,就立馬長納蘭律飛奔而去。但是下一刻水桃花卻被納蘭律提著後領。
“師父當年有這麼教你嗎?”
水桃花雖然很不服氣,但是卻也老實了下來。
莫曉晨歪著腦袋瓜,看著漂亮的水桃花被一個按莫北教給他的詞彙來說,應該歸為妖孽一族的男子訓話。
“納蘭律,我先走了。”阮語綿站起身來,不敢抬起頭來。
納蘭律淡淡地應答了一聲,就拉著水桃花大肆地教訓著。
幾年來,他一點音訊都沒有,他以為他只是跑出去玩幾天就會回來。太后娘娘這幾年的,最為牽掛的人就是他。不要看水桃花一張傾城的臉孔,他其實也已經二十有五了。
水桃花看著阮語綿有些落寞地離開了,聰明如他,自然是要拿出來炫耀一番:“師兄,你慘了,你害得人家小姑娘家傷心了。”
納蘭律橫了他一眼,笑著說道:“桃花還是沒長記性,看來我得馬上飛鴿傳書告訴靳子晴。”
靳子晴,靳風的皇叔,與聖朝並立的一個極其富庶的國家。
☆、最多半年
水桃花知道納蘭律開始要對自己說教了,他撲騰著手腳,向莫北求救。
看著自己的師父也有害怕的人,莫北抿著唇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