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君。”
“回去之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黑子覺得心臟驟然收緊,不知是不是泡溫泉泡的,感覺呼吸有點困難。
黑子閉上眼睛調整呼吸,卻被赤司用力地抓住手腕拉過去抱住。
那是一個令人快要窒息的懷抱,和一個粗暴的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章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倒計時。
醉過才知酒濃
愛過才知情重
你不能做我的詩
正如我不能做你的夢 ——胡適《夢與詩》
0。5。
“金錢、事業……還有很多,沒有了可以再創造但是——你,黑子哲也,只有一個。“
“不要再逃避了。和我在一起,哲也。“
這不是赤司第一次告白,赤司清楚,黑子亦清楚。
赤司第一次袒露心跡是在高三畢業那年,他從較遠的洛山趕到誠凜,只不過為了送黑子一顆釦子,釦子本身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特別就在它是赤司學蘭上的第二顆釦子。
本來黑子應該得到的是第一顆釦子,卻偏偏得到了這最靠近心臟的扣子。
不用赤司解釋黑子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始終沒有回應赤司。
彼時的赤司早已被保送入東大(*東京大學),他以為黑子也已經考上,卻沒料到他最終去的竟是早大(*早稻田大學)。
赤司當時聽到黑子說去了早大,又氣又恨,差點在衝動之下轉學去早大,幸而控制住了,反正都在東京,雖然兩邊跑有點麻煩不過起碼比在外地要好得多。
黑子一直沒有表露心跡,赤司也不急,他知道黑子喜歡自己,不是因為他有多自信直覺多準,單單只是觀察都能讓赤司確定。
國中的時候赤司曾拉著黑子走在佈滿櫻花的坂道上,在微涼的春日裡,黑子手掌那恰到好處的熱度令他難以忘懷,彼時的黑子,沒有甩開他的手。赤司大二,東大櫻花開的時候,赤司下課出來,然後在宛如飄雪一般的櫻花雨之中,發現了那個水藍色的身影,黑子拿著手機,手機的畫面始終停留在編輯郵件的頁面上,赤司眼力不錯,看見了收件人的備註是“赤司君”,他忍不住衝過去從背後抱住黑子,彼時的黑子,沒有掙脫出他的懷抱。
這兩個場景,也是赤司深藏心底,任誰都不能說的秘密。
沒有拒絕不足以成為喜歡的理由,直到兩人一同出國讀研。
黑子說過他想去波士頓大學,赤司就考上了哈佛商學院,可等赤司拿到錄取通知書時,黑子又告訴他,他考上了賓夕法尼亞大學。
這回連同一個城市都做不到了。
初到國外,他們都挺閒,赤司常常開車往費城跑,就為了見黑子一面和他一起學個語言,後來黑子去打工掙生活費,而赤司要做教授助教,都沒什麼時間見面也就少了,所幸還保持著聯絡。
那晚赤司已經早早睡下了,卻被室友搖醒,說是手機響了,赤司拿過手機,打電話過來的是黑子。
“赤司君,我想見你。”
赤司想也不想就跑了,他熬夜打WOW的室友開玩笑問他是不是去會情人,他第一次對這個外國人露出了他的笑容。
他答,是的。
然後他在午夜時分,獨自一人開車去費城。
赤司找到黑子的時候,黑子直接坐在地上靠著路燈看書,那一刻黑子私語與赤司記憶中初見,窩在角落裡看《百年孤獨》的那個黑子重疊了,一樣的蹲坐,一樣專注的神情,一樣的寂寞。
黑子見是赤司,淡淡地微笑著,昏黃的燈光照在他身上像鍍了層金,想極了年少時夕陽下意氣風發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