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算準了潛伏期和發病期,沒能將此事同他們沾上一丁點的聯絡,簡直神乎其技。
聽著武山那邊每日焦頭爛額的訊息,奚玉棠簡直笑得像開了花。
時年,正值太子司離嶺南救災,在玄天教明裡暗裡的幫助下,太子殿下安撫災民,徵糧減稅,並親自領府兵剿匪,救災成果顯著,深得民心的同時,還撈了一筆軍功。沒過多久,五皇子司煜押運救災糧草至嶺南,兄弟二人其利斷金,全力壓下了一場危害極廣的疫病,並在災情得到控制後,於二月末返回京城,受到了當今聖上的大肆褒獎。
開局雖艱難,結果卻是好的,至此,司離在朝堂也算有了一席之地。
又是一日,姑蘇越家紫竹園的正廳裡,奚玉棠看完了手中的信,隨手投入火盆中,轉而對身邊候著的薛陽道,“去轉告司離,以後這些事不用再告知本座,也不準再寫信。”
薛陽低聲啟口,“主子不回信麼?”
奚玉棠面無表情地掃他一眼,後者立刻低頭告罪。沉默片刻,她輕聲道,“立即更換教內的聯絡暗號。”
“……是。”薛陽心中咯噔一聲,不敢多說,出了門,才默默抬頭朝京城方向望了一眼。不知右護法……不,太子殿下在發現聯絡暗號不再管用時,會是什麼心情。
主子若是心狠起來,大約誰都攔不住吧。
默默看著奚玉棠將一封又一封密信燒掉,火盆子裡時不時就燃起一團高火,抱著湯婆子窩在軟榻裡的越少主漫不經心地開了口,“真要將界限同太子劃的如此清?”
“不然呢。”奚玉棠頭也不抬地繼續看著密信,“他已經不是玄天右護法了。”
一聲低笑,錦衣華服的貴公子揶揄地看她一眼,隨手拿過幾案上的一封信,邊看邊道,“若是真放得下,為何沈大夫這麼多日還不見歸家?”
沒有阻攔他看信之舉,奚玉棠面不改色,“你說的我聽不懂。”
“你懂。”越清風一目十行地掃完了信,隨手投進火盆子,“嶺南的疫情是誰壓下的,你我心知肚明。”
將視線從信上移開,紅衣墨髮的女子抬眼望向火盆,蹙眉,“那封我還沒看。”
“內容無關緊要。”越清風轉手便又拈起一封,“江宮主只是在向你傾述她的煩躁和不安而已……這也是教導的範圍?”
“……”
語塞的奚教主聰明地決定不回答他的問題。
當日從曲寧回姑蘇的只有她和越清風,沈七和冷一途中轉道去了嶺南,奚玉嵐則回了杭州青山谷,如今一個多月過去,除了偶爾接到幾封保平安的信以外,人都還未回來。方才奚玉棠收到的司離的信是他在回京路上寫的,用了玄天教內部的送信途徑。
而回到姑蘇後,奚玉棠兌現了她對江千彤的承諾,安排好江南事宜後又回曲寧待了十日,見她差不多上手了離雪宮日常事項後才悄然回來。越少主並不滿意她這樣來回折騰,於是接下來的教導就變成了信件來往,為了不引人注目,用的還是越家的路子。
又一封信看完,越清風這次沒投爐,而是遞還給了奚玉棠,“沈谷主出山了。”
哦?奚玉棠挑眉接過信,大致掃了一眼,眉眼間染上了一層笑意,“……看來歐陽玄那邊是沒什麼問題了。”
算他運氣好,裴無星之死,老怪物並沒將賬算他頭上,反倒是因為生病,讓他躲過了一劫。沈小美下手極重,區區一兩株離火草只能讓歐陽玄醒來,卻不能根治,就是不知沈谷主舍不捨得藥王谷三月成熟的那批藥材了……不過就算他願意,也不見得能拿出來不是?
簡短地回了幾封信,奚玉棠將一些暫時保留的密信放在一旁,目光重新落在自己寫了一半的計劃上,見越清風又要伸手過來,眼疾手快啪地一聲拍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