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錦。她手裡舉著的撥浪鼓做的極是精緻,顏色十分鮮豔,據說小孩子就喜歡盯著色彩濃豔的東西瞧呢。
“王妃回來了,”還是旁邊的趙氏瞧見了她,立即站了起來招呼。
她回來的時候,先是去了前院爹爹的書房,後面又去了祠堂,所以後宅的女眷都不知道她今日回來。就連沈如諳被罰的事情,沈令承和沈如誨都沒告訴老太太。畢竟這寒冬臘月的,外頭這樣的冷,若是讓老太太知道了,肯定是坐不住,要去瞧瞧沈如諳的。所以沈如誨乾脆派人去找沈長樂回來說情。
“祖母、三嬸,”沈長樂笑著兩位長輩行禮之後,便走到羅漢床邊上,看著佑哥兒,歡喜地說:“佑哥兒現在居然都會爬了,可真厲害啊。”
“豈止是會爬了,連坐著都會了,我看沒多久啊,就能學會走路了,”趙氏如今提起這個寶貝兒子來,那叫一個眉飛色舞,恨不得叫全世界都知道她兒子的好呢。
坐在旁邊的老太太,今個穿了一身絳紫色竹葉暗紋小襖,頭上帶著一層薄薄的暖帽,瞧著一旁的小孫子,也是眉開眼笑,就連那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了不少。
沈府都有好些年沒小孩子出生了,況且這又是三房的第一個兒子,老太太自然是喜歡。但凡有什麼好的,如今都要想著這個小孫子。就連沈如誨和沈如諳兩人,都要排在他後面呢。
不過他們兩個都那麼大了,自然不會和一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小嬰兒計較。相反,此時沈錦手中拿著的撥浪鼓就是沈如誨親自做的。據說自打大嫂懷孕之後,大哥哥就開始迷戀上了手藝活,竟然還會親自打造東西。據說她未來小侄子還是小侄女的小床,都是大哥哥親自打的。
“咱們佑哥兒要是會說話了,第一個會叫的,肯定就是祖母,”沈長樂見沈錦在逗佑哥兒,便也不和她爭,坐在老太太旁邊,膩歪地抱著老太太的手臂,撒嬌地說:“畢竟祖母如今最疼的,就是佑哥兒了。”
老太太聽她這麼一說,登時就笑了,不過稍後又板著臉,輕斥道:“胡說,開口說話會叫的自然是父母,哪有先叫祖母的道理。”
“怎麼就不會是先叫祖母,您不是和我說,我小時候一開口就是叫祖母的,”沈長樂如今在祖母跟前,依舊還是天真爛漫的小孫女模樣。老太太知道她也是日子過的真順遂,所以也樂得這麼寵著她。
一旁的沈錦聽著三姐和祖母的話,原本逗弄佑哥兒的高興勁也慢慢沒了。只見她低著頭看著手裡的撥浪鼓,要是孃親當年也給她生了個弟弟,只怕如今也不會落得這麼個下場吧。
她年紀越來越大了,自然就越發明白自己在府裡的尷尬處境。一個繼室嫡出之女,雖然生母猶在,可是這和不在又有什麼區別呢。或者說,其實這比不在還要尷尬。日後她若是說親,別人一提起她的母親,說的好聽是身子不好,不能出府。可是有哪家主母能身子不好十幾年都不出門的。
只是她的這點小心事,並沒有被旁邊的人注意。眾人的關注都在嫩乎乎的佑哥兒身上,特別是當他哇地一聲哭出來的時候,趙氏立即跳了起來,邊指揮丫鬟邊喊道:“他肯定是尿出來了。”
丫鬟就要將他抱出去,還是老太太說道:“外頭這麼冷,出去別把孩子凍著了,就在這裡換吧。”
於是連沈錦這個黃花大閨女在內,屋子裡的女眷,就見到了沈如佑小少爺光溜溜的小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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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新年過地極順暢,因著是沈長樂大婚的頭一年,所以在宮宴的時候,她還被打趣了幾句。特別是晉王妃身子慢慢顯懷,平日裡瞧著高傲異常地晉王爺,如今都成了好丈夫。宮宴的時候,不僅親自將晉王妃送到宮室裡等著,還特地請周圍的幾位妯娌好好照顧一下晉王妃。
所以晉王爺離開的時候,晉王妃可是被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