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策示意他往外面去,俊美臉上不帶一絲笑呵意,卻也沒有半點不喜或是嫌棄。只道:“父皇之於四皇兄厚望,我甚是瞭解。”
“呵呵!”
慕容熬閱完今日的摺子,拿起案上一本泛黃書冊,封面刻有“為君道”三字,當時,心中一驚,想慕容策定是也有奪位爭權之心,臉色暗淡了許多。
示意旁邊的公公過去召來方重。
“煜王入千機處多少年?”
“五年有餘。”方重道。
“那他素日何時來何時離開?”慕容熬一邊翻閱《為君道》一邊詢問。《為君道》序言潦草幾句,不像是印刻而上,反而是人所為:欲為君者,必先做人,知孝義、忠誠、寬厚;後自省,知所為何故、所惡果為何起、所勝尚有何不足;磨己心性,分臣之善惡奸賢、能庸。此還需一步。
就此沒了下句,慕容熬不知下一句會是什麼,翻閱幾頁也未看到,便自己閱讀其中的話。
方重道:“朝會後即刻過來,處完正事,方才離開。有時留至下午戌時,有時是黃昏,更甚有過此日子時。”
“可有缺席?”
“一月三日不入千機處。”
慕容熬放下書冊,道:“為何?”
“三日為煜王休假。”
“哦!”慕容熬這才想起朝中大臣每月有一日休假,輪番來輪,朝中貴胄王侯休假則為三日。但慕容熬為何覺得慕容策每日都出現在眼前,仔細想來,也沒想出個什麼,後覺麻煩也不想了。
……
三人並行在御花園中,不時,對面一位貌若玉蘭的女子在宮俾的陪從下走來,笑意輕淺卻明過三月陽光。
“母妃。”慕容央嚴叫道。
“愛妃,你近日身子不好,為何還不在宮中歇著?出來吹風作何?”見上古廣攬走來,慕容熬丟了君王之氣和在慕容策面前的冷酷無情上前扶著她。
上古廣攬淺淺一笑,看向慕容策,眼中的笑意蒙上薄薄的疼惜“今日天氣甚好,故而出來走走,不想煜王也在……煜王,許久不見。”
慕容策道:“簾妃娘娘安好。”
有些被忽視的慕容央嚴不由得看向慕容策,不明自己的母妃為何總是對慕容策百般關心呵護,對自己總有一點忽視和冷漠。
上古廣攬道:“那日孔雀臺上的宴會,你為何沒來?我還詢問皇上可是又給你要事。”
慕容熬笑道:“煜王素日要事繁忙,哪有閒心參與宴會?愛妃,朕送你回宮。”
“皇上,”上古廣攬不捨,欲要留下與慕容策多說幾句話,可慕容熬又不喜她如此關心慕容策“您便讓臣妾與煜王多說幾句話如何?”
上古廣攬眼本若桃花輕淺明麗,可慕容熬卻看到那一波悽霜,頓時軟了下去,然他們說說話。
上古廣攬將慕容策帶到斷亭裡,命身邊的素閒去旁邊看著,這才緩緩開口。
“你父皇欲將玉清境玉將軍任以嚴兒掌下,你可知此事?”
“此事顯而易見,在朝中並非大事。而父皇當年有意提拔玉清境也正是出於此目的。”對於上古廣攬的好心,慕容策心領,不會排斥,只是心中還是有很多的界限。
上古廣攬道:“那你……”
慕容策道:“玉清境是行軍打仗之人,與四皇兄多年同伴,比起身在朝中的我,他對四皇兄更有興趣。簾妃娘娘的好意,我心領了,府中還有要事需辦,就先告辭。”
見人要走,上古廣攬有些著急,跟著起身說:“我是真心想幫你,這些年,你為何一直拒絕?”
慕容策面不改色的說道:“你應該幫四皇兄,他才是你兒子。”
撂下一句話,慕容策轉身離去,自從母妃死後,他不需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