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慾起身,而後柔聲說道,“這裡若還缺什麼只管和我說。”上官堇不覺暗自鬆了一口氣,她細長的美目漸漸水潤起來,而後輕快地說道,“也不卻什麼,這地兒雖是極好,卻也不必常來,一切太美好了讓我有點怕。”慕容風易穿好衣服,他轉身看著上官堇,眼眸裡一片寵愛之色,只聽他沉聲說道,“你怕什麼?”
上官堇輕快一笑,她另轉話語說道,“我給你做早膳吧。”慕容風易微微一愣,而後桃花眼裡一片淡淡的歡喜之色,卻聽他說道,“讓丫鬟去做,天色還早,你可以多睡片刻。”上官堇已然起身穿好羅衫,但見她用玉簪將青絲隨意綰起,仿若小女孩般天真地笑說道,“我做的早膳豈是什麼人都可吃得到的,便宜你了。”話音剛落,便出了閣樓去了廚房。
過了半個時辰,但見上官堇將慕容風易帶到閣樓下,只見典雅的紅木桌子上擺著幾樣小菜和兩碗白粥,而中間一支小巧的青瓷花瓶裡插著幾支還帶著露水的鮮花,甚至還有一隻盛著葡萄的果盤。慕容風易臉上一片明朗,冷峻的眉目舒展開來,只聽上官堇對他說道,“若說山珍海味我確實做不了,我只會炒幾樣小菜,你湊合著吃吧。”慕容風易拿起碗筷大口地喝著粥,吃著上官堇親手做的菜,雖普通卻可口得很。
上官堇一臉笑意地問道,“怎樣?”慕容風易嘴角一挑,不緊不慢地說道,“這是我吃過最可口的早膳。”上官堇輕快一笑,得意地說道,“我的廚藝還是可以的嘛。”慕容風易看到上官堇明淨的笑容,心裡一動容,心下想到,這才是真實的上官堇吧,明淨,快活和任性。那一刻,慕容風易暗下決心會以後的日子都會讓這個小女人如此。
上官堇和慕容風易在東萊閣又多呆了一天,第三日兩人才出去。上官堇照舊還是住進了平沙殿。這日一大早,慕容風易便穿好王袍去上早朝。
雄和殿上,皇帝慕容雲琛威嚴地坐在龍椅上,劍眉星目上一片肅然,臉上不動聲色。如今,他終於理解為何父皇不會有過多的表情了。作為一國之君,喜怒哀樂都不能露在面上,更不能讓百官輕易猜中皇帝的心思,便是這樣才一步一步成了孤家寡人。只聽刑部尚書郭沫軒上前謙恭地說道,“啟稟皇上,北邊傳來快報,蒼國近日已進攻祁山了。”
慕容風易臉上不動神色,他站在殿下一言不發。這時只聽皇帝慕容雲琛沉聲不緊不慢地說道,“眾位愛卿有何上諫?”只聽鍾伯賢謙恭地說道,“啟稟皇上,祁山是軒陽國和蒼國邊界,一旦祁山失去,那便有唇寒齒亡之危,微臣力挺迎戰。”慕容雲琛點點頭,又聽了幾位大臣的意見,大部分是支援迎站,只有少數人主張不動兵。慕容雲琛看了一眼慕容風易,但見他一臉雲淡風輕地如松臨立著,慕容風易眼眸一沉,而後不急不徐地問道,“朕想知道皇叔意下如何?”慕容風易這才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朗聲說道,“啟稟皇上,先皇在世時對祁山分外看重,也曾囑咐臣誓死守衛祁山。”只是簡單的兩句話便擊中慕容雲琛的心思。
慕容雲琛眼眸暗沉一片,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父皇臨終前囑咐過他千萬不可丟了祁山,他自然謹記先皇遺囑。但見慕容雲琛探究地看著慕容風易,而後沉聲說道,“朕封皇叔為鎮北將軍如何?”慕容風易眼眸一沉,而後低著頭沉聲說道,“微臣只是有過西戈的經驗,只怕微臣不得不辜負皇上的厚望。”慕容雲琛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