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他一說,步天音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真的有云長歌的那種香氣,她之前還以為是太過思念他有了錯覺,不過雲長歌說過,這種香氣得靠近了才能聞到,那麼誰能告訴他韋歡是怎麼知道的?
腦筋一轉,步天音被自己的念頭嚇壞了,韋歡不會曾經試圖對雲長歌霸王硬上弓吧……
韋歡沒有注意到步天音看著自己眼神中那種微妙的變化,步天音更沒有打算回答他無理取鬧的問題。她靠在韋歡面前的桌子上,淡淡道:“我這裡有一個叫諸葛亮的謀士,以後軍中有任何問題你可以同他商量,見他如見我。”
韋歡有些聽不懂她的話,只是隱隱覺得似乎哪裡不太對勁,他想不出來是哪裡不對,“你又要做什麼?”
“我做什麼你管不到。”步天音詭異一笑,繼續說道:“你只需好好配合諸葛先生就可以,你們的任務就是守住這個大營不被夜帝滅掉,然後等我拿了休戰文書回來。”
“休戰文書?”韋歡訝異道,“你去拿?你打算去哪裡拿?”
“哪兒這麼多問題啊。”步天音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對他道,“你要做的就是穩固軍心,然後配合我的諸葛先生,如果你以後不想與我為敵的話就要配合我,不然我有另外的辦法對付你,只是以後大家再見面怕是都不好打招呼了。”
韋歡道,“威脅我?”
“也不算吧。”步天音勾唇慵懶一笑,輕輕的說著威脅的話,“只是如果你不配合,後果自負。”
最後四個字,一字一頓,輕描淡寫,威脅性十足。
“你要威脅韋歡,也要懂得韋歡並不是個會給人面子的人,我……”韋歡說話便要站起來,只是他試著站了一下,便再也起不來了。
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步天音,淡淡的臉上依舊沒什麼情緒,只是聲音更加冰冷:“你在藥里加了什麼?”
步天音不以為然的悠悠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輕笑道:“瞧你這話說的,藥裡還能加什麼,當然是加藥了。”
只不過她的藥是雲長歌給的,大概能讓韋歡這樣的高手,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
步天音已經起身向外走去,韋歡深知自己阻擋不住她。好像這個女人從來都是這樣,做什麼事情都沒有人能夠將她前進的步伐攔下。
這一刻他忽然很嫉妒雲長歌,過去他沒有過這樣的心情,只是如今,他希望能夠站在她身邊的那個人是自己,而不是銀月的雲長歌。
縱使他們看起來是這樣的般配。
“等下。”
韋歡還是開了口。
步天音停下來,等他繼續說完。
幾秒鐘後,韋歡淡淡道:“萬事小心。你的那位諸葛先生,我會盡量讓他活到你回來。”
步天音忍不住一笑,大步向外走去,笑語聲傳來:“你一定會讓他活到我回來的。”
回到主帳,便見到一個年紀輕輕的公子,長相算不上好看,卻也不難看,步天音愣了一下,才笑道:“妹夫。”
此人正是易容過後的北堂翎。
他之前對步天音一直心存小小的意見,就是她想收他為已用,還偏偏使了小手段,他心裡要說一點不厭惡她是不可能的。可就是她救了自己的命,北堂世家已經沒落,再無一絲翻身的機會,幾十年後,史書上也不過一筆蓋過北堂世家的罪惡。而他呢,他如今活得好好的,娶了小嬋,逢年過節還能去爹和弟弟的墳前上柱香,還有機會發揮自己被困多年的雄才偉略。
北堂翎並不知道從北堂府到牢中路上救他的人是雲長歌,他一直以為是她步天音。他之前對她的全部意見,早已煙消雲散。相反的,他竟然心中有了一絲敬佩。
自古,誰說女子不如男?
步天音,當今一奇女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