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趙子辰道:“崔公公遠到,可吃過飯了?金陵城裡有幾家上好老店,裡面的鴨血粉絲湯,蟹黃豆腐不錯,還有獅子頭,味道獨特,崔公公即來金陵,就不要錯過這樣的機會!”說著看了眼崔公公,又低聲道:“十六樓裡出了名的花魁娘子,個個嬌豔,到了晚上,秦淮河上,燈火燭光,映襯著美嬌娘,美酒小曲,明月,河水,詩情畫意真個一不夜天……崔公公!這樣的好景兒,可不要錯過哦!”
金陵城裡名吃不少,崔公公忍住口腹之慾,剛要反駁說這小吃就免了,聖上在禁庭裡單等著將軍哪。可他口腹是忍住了,可沒忍住色~欲,他在北京城的禁庭裡沒少聽過金陵城秦淮河上那些風花雪月的事兒,他自知自己少了那麼一點子,不算個男人了,可他男人的心一點也沒減少,禁庭裡多少如花似玉的美人,他弄到手裡的也不是幾十個,平日裡疼著愛著親著戀著,可每會一上了床,他的人就變的不成他自己了,他是眼看著吃不到嘴裡,心裡那份恨意就別提讓他多傷自尊。傷感完了,就狠了命地屈掐那些個如花似玉的人,看著她們在眼前慢慢變得憔悴,沒了人形,到後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落了氣,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的心裡才好受。
他的口味也變得越來越叼,胖得瘦的,高的矮的,花裡面挑花,可勁兒地摘好的,也就是聖上睜一眼閉一眼的事兒,否則,他的手上如今落著的人命少說也有十幾條了,可還好端端地站在人面前,他都是一個廢人了,他憑什麼?說白了,就一個字,忠!忠到家了,入了聖上的眼聖上的心,什麼事也不算事了。
這金陵的女子婉約,嬌巧,打他一進了淮南道,就迷了眼,他也不避著趙子辰的眼光,自己嘴角勾起道:“蒙將軍還看得起灑家這廢人,這趟來的急,著實有些倉促,這北京城到行在少說也得半個月路程,不是灑家賣傻,路上有個病兒痛兒的,也是有的!”
這話說的再明白不過,病兒痛兒的也就任性可拖個十天八天的。崔公公這是願意聽他的,趙子辰微微點頭笑著對他說:“崔公公肯賣子辰一個面子,是子辰的榮幸,那就讓人去安排了!”
崔公公心裡對趙子辰很滿意,這份通巧有幾個武官能做到這一份,也就是這趙陽趙子辰,打聖上十一二歲和京城裡的這幾個世家子玩著一直到他登基,他都隨在聖上身邊,他就不知道這幾個人在聖上心中的地位有多重。想到這裡他笑著揮了揮手裡的拂塵:“灑家就去先換身衣服?”
趙子辰挑眼一笑:“那是,公公請!”
這事三言兩語就這麼說定了,府裡守在一邊的家僕看得直了眼,趙府里老太爺不出世,三天兩頭出門訪友,這陣子不在府裡,趙夫人是內宅夫人,這外院的事十成十的都是趙子辰說了算,趙子辰老爹到是安閒,擺弄花草守在自己院子裡兩耳不聞窗外事。兩個妾侍一個會文一個會舞,□□添香,江南風流才子的花架子端得實在是成心。
不知事的人看了眼就不放在心上,這樣的人,要他入朝為官,都是屈了聖上的仁心。實在是提不起來啊!
這樣的印像分從進來的人眼裡打出來,然後再從這府裡靜靜流出去,流進江南北京的勳貴世家眼裡,就什麼也不是了!
蘇怡香進了趙氏的門,還沒開口,就看到趙氏一把眼淚落在下巴上,精緻的容顏說不出的惹人憐愛。蘇興之十多年不納妾,不收通房,就好她這樣子,柔弱的纏春藤。
蘇家宅子裡蘇興之是天,趙氏是地,趙氏在自家的一畝三分園子裡是怎麼順暢怎麼來,何曾如現在這般張慌無助,看到蘇怡香的第一眼就道:“你爹在北京出事了,抓進了大牢裡!怡香啊,咱們家現在可全靠你了!嗚嗚嗚!”
蘇怡香有片刻的愣神,這是怎麼說的,父親不是和自己商量好,這一會要在北京找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