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並不動手,我在他眼前晃晃五指,他總算是回過神來。我笑道:“光看是飽不了的。”
他拿起一段油條,吃得很開心,感覺那不是油條而是鮑魚:“我很久沒吃過早餐了。”
“我也是。”
待我喝下最後一口豆漿,就準備出門:“我去上班了,碗筷就放桌上我回來再收拾。你在休息會兒,不用急著走。”
白帆隨著我到門口:“哥,謝謝你。”
“既然你叫我哥,那兄弟之間就不用說謝謝。”
我有仔細想過為什麼會忍不住想要照顧白帆,我想一部分來自天意這是命中註定的緣分,那時候我就有種隱隱約約的預感,我不是上輩子對不起他就是這輩子會傷害他,我必須加倍的對他好。我知道這很扯,但是感覺就是那一瞬間的決定,來得匆匆。
另一部分可能來自於我的虛榮心。我是獨子,沒有兄弟姐妹,我一直都希望能有一個這樣的孩子,能這樣叫著我“哥”,然後他會依賴我,信任我,我會是他堅實的依靠。我忍不住想要開啟他的心扉,想要照顧他,一次來展現自己成熟的風範。
今天上班馬上組織了會議討論昨天晚上的掃黃行動,收穫頗豐,逮捕歸案了夜魅的老闆還有一干涉黃賣淫的“服務生”。夜魅被暫時封鎖整改,聽說由政府將會買下那塊地,以後會建成大型超市,而夜魅的無辜員工則可以繼續在裡面任職。
我也第一次在那麼多人面前受到領導的表揚,想來以後接觸重案的機會會慢慢增多,離目標又邁進了一步。科長拍拍我的肩膀,鼓勵我繼續加油,守得雲開見日出,媳婦終將熬成婆。
晚上,項北來了電話:“昨天……對不起。我一時著急,那些話你別忘心裡去。”
別往心裡去?怎麼可能。說實話我真得很生氣,為他侮辱了白帆,也為他對我的不信任。最給我心裡添堵的是我不願承認的事實。
我甩甩瞎想的腦袋,他又何必解釋,是真是假又如何,我們只能是這個樣子了。我嘆了一口氣:“嗯,我知道。”
“阿燃,其實……你一直在我心裡。”他輕輕吐出這句話,像是睡前溫柔的歌謠。
“項北,這些話不必再說了。”以前的我們彼此錯過,現在的我們更加不可能相交相守。
他悲傷又擔憂地問道:“是他給你說了什麼?”
不可否認,昨天白帆的話刺傷了我的心,他和白帆做過……雖然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甚至本來連名字都不知道,但是我就是不爽,很不爽!我沒資格說項北,這五年裡我也並非“守身如玉”,有男有女,卻從沒有在下面過,這輩子能讓我心甘情願的人只有項北了。
這件事不是特例,而是慣例,他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的時候,已經長成我不知道的樣子。
“不關他的事,這是我們之間的問題。”
“你再考慮看看吧。”我剛要打斷他,他不給我機會,急急地補充道,“先別急著拒絕我,至少,留點希望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 網總算弄好了 等會再更~
☆、【22】
項北的話時不時的會在我腦海裡浮現,但我並不想考慮其可實施性,再長的路,一步步也能走完,再短的路,不邁開雙腳也無法到達。我們都應該向前看,不是嗎?
我不停的說服著自己,也想以此來說服他,所以一週後他來電話,我準備把這套在我腦中千百遍的陳腔濫調再說給他,甚至在手邊準備好了《名人名言大全》希望能以古人的智慧來喚醒他的理智。
他卻並不給我討論這個話題的機會,而是一上來就緊張兮兮的說道:“我房子裡好像進賊了。”
“為什麼這麼說?”警察的職業病之一就是喜歡刨根問底,聽他這麼說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