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瀟月道:“請師父放心,此事我已有打算。”
谷蒼松不再多言,點頭道:“如此甚好。”
王寧清上前一步,“王爺,那我娘呢?”
風瀟月淡笑,示意他放心,“老夫人自然和是相爺一起住在這裡更安全了,府中的下人等明日天一亮便打發了吧,至於谷老夫人……”
風瀟月頓了頓,看了谷蒼松一眼,又對著王寧清道:“青雲和紅凝現下不宜去漓州,寧清,若是你放心的話,就將相爺和夫人交給我們,我們定會護他們周全。麻煩你去漓州一趟,將谷老夫人接來京城。”
“有道是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王爺放心,寧清明白。”王寧清拱手。
風瀟月點了點頭,凝視著夜空。漆黑深邃,如同朝廷上的明爭暗鬥,摸不著邊際。
風霽月皺了皺眉,“哥,我看還是讓將軍和我們一起回京吧。”
風瀟月望向他。
風霽月繼續道:“有我們的保護,將軍和相爺還一同‘喪命’,實在有點說不過去,也難以令人信服。皇叔既然已經知道了將軍沒死,倒不如讓他和我們一起回京。皇叔一向自負,縱使現在將軍站在他面前,我想他也並不一定會有所忌憚,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還不知道兵符已經到了將軍手上,也尚未得知我們早已在暗中調遣了軍隊。”
風瀟月想了想,半晌之後才道:“說得在理。師父,您的意思呢?”
谷蒼松轉過身,“就照皇上的意思辦吧。”若不是怕破壞了風瀟月的計劃,要他一個堂堂大將軍像只縮頭烏龜一樣躲在這個地方,他還是寧願提著刀和慕容刑天在戰場上廝殺。
威風了幾十年竟然淪落到被逆臣賊子追殺,還要躲在這個地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苟且偷生又怎是他的作風呢?
風瀟月道:“既然如此,寧清,你明日先行啟程去漓州,等他們動手之後,我們立刻回京!”
“是,我現在就去準備。”
王寧清低頭退開,可他剛走出去沒多久,就止住了腳步。
陸憶然捧著一堆東西,從房間裡風風火火地鑽了出來,邊走邊掉,到他們面前的時候已經所剩不多了。
風瀟月奇怪的看著她,“然兒,你這是做什麼?”
陸憶然看了眼手裡的東西,又望向風瀟月,撓了撓頭,噼裡啪啦又掉了一大堆,她索性全部扔到了地上,跑過去抱著風瀟月的手臂,“瀟月……”
“怎麼了?”風瀟月低頭問她。
“那個……”她欲言又止,踮起腳尖湊到了風瀟月的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
風瀟月聽完以後有點哭笑不得,無奈地戳了戳她的額頭,“你啊!”
陸憶然捂著額角,委屈地瞅著他。她也不想的嘛……
風霽月狐疑地看著他們倆一搭一唱,“哥,發生什麼事了?”
王寧清從地上撿了一小包東西起來,端詳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這是什麼?”
陸憶然回頭輕輕地掃了一眼,“哦,這個是牙刷,就是刷牙用的。”
牙刷?
看到王寧清一臉茫然的神情,風瀟月指著他手中的東西道:“你看到上面那個刷頭沒有?只要把牙膏擠在上面,就可以清潔牙齒了,比我們用粗鹽來漱口方便多了。”
“牙膏?”又是什麼?
風霽月聽了也好奇地湊過去看,拿起地上的牙膏放在鼻下,清清涼涼的,聞起來很舒服,“這是薄荷配的嗎?”
風瀟月點頭,“可以這麼說吧。”
風霽月望向他,“哥,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風瀟月粲然一笑,那當然是然兒告訴他的嘛。不過……
“唔,因為我比你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