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逼恐嚇,而是還算和藹地問道:“石氏,淮陽侯世子告你違約背信,欺詐錢財,你可認罪?”
“民女認罪。”
“……就沒什麼可辯解的?”
“民女有罪,無可辯解。”
“你……一派胡言!你一個閨中女子,是如何犯的事?又如何詐人錢財?石氏,你想清楚再回答!”
宋知縣他為官二十餘載,還沒審過這麼配合的犯人,連解釋都沒有直接認罪,還得他這個大老爺追問內情!這些民眾真是不懂事,讓他操碎了一顆父母官的心。
石聆見宋知縣雙目炯炯,一副探究之相,有些意外。
沒想到這宋知縣倒不是個糊塗官,如此,倒是一股東風,不妨讓她借上一借。
石聆於是一改之前的消極認罪,提醒道:“大人,侯府狀告民女何罪,民女就是何罪。”
門口的石老爺聽到這話顯些暈過去,倒是宋知縣一個激靈,似是想到什麼。他一揮手,叫人拿了一張契約給石聆。
“淮陽侯府狀告你背信違約,以權謀私,弄虛作假,私吞錦繡坊賬上錢財。這是你與淮陽侯府簽訂的契約,上面有你畫的押,你且看看。”
石聆接過,只是掃了一眼,就道:“沒錯,是我籤的。”
宋知縣頷首:“這契約上寫著,聘用你為淮陽侯名下錦繡坊掌事,按利分紅,按勞取薪,錦繡坊賬務每月報上京城,自有京城掌事負責核對。而本官已經問過,你在錦繡坊期間,並無作奸犯科,賬務也記錄清晰,沒有作假。”
石聆恭敬地道:“大人所言極是,民女受掌事所託,一直秉公職守,並無謀私。至於離開錦繡坊後的事,民女一概不知。”
“豈有此理,那你因何要認罪?這公堂上豈容你信口雌黃?”
不是你做的,你認個鬼啊?這孩子是不是傻?宋知縣瞪眼。
“稟大人,此罪民女不得不認!”石聆一改之前淡定,忽然有些激動地道,“百善孝為先,家父年過半百,石家世代清名,民女不忍他再受牢獄之苦,也不願累及家人,寧可替父認罪!”
什麼?
宋知縣眼睛一亮,掃向堂外。
石秉榮卻因這石聆這突如起來的一句被轟得暈頭轉向。
這逆女……這逆女在胡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要搬家,可能會有點忙噢,不過不會影響正常更新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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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案
公堂之上,眾人震驚。
石秉榮此時就在堂外,內裡聲音她聽得清清楚楚,恨不得立刻衝進去掐死石聆。石聆卻一改平日的淡定,情緒上有些激動,表情上有些忐忑,處處都表現得很“有戲”。
宋知縣一拍驚堂木,周遭頓時肅靜。
“石氏,是非黑白,自有本官決斷,若這其中真有他情,也容不得你包庇。你到底是如何背信違約,還不速速招來!”
石聆猶豫半晌,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道:“秉大人,事情是這樣。民女曾因路遇歹人而流落在外,幸得晉陽錦繡坊中人相救,又因神識不清,暫留錦繡坊幫工。兩月前,家父尋得民女,民女這才歸家。父親不喜民女從商,民女便休書一封,向錦繡坊的東家遞了辭呈,也就是淮陽侯府。”
宋知縣點頭:“這也是無奈之舉,你身為石氏長女,拋頭露面的確不合適。”
石聆卻搖搖頭,道:“話雖如此,可是民女經營錦繡坊一年,如今突然撤手,鋪子運營一度陷入艱難。民女愧對恩公,內心十分焦慮,便委託父親另覓一良才,接手錦繡坊掌櫃一職。民女想,這樣也算對恩公有個交代。”
宋知縣略一思索,道:“你這樣,也並沒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