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臉上都有喪氣惱怒之色,端木雍容更甚,東羌國的大皇子,在燕國無緣無故被人下毒,結果卻什麼都查不到!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當即朝宇文極問道:“大皇子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或者以前,或者最近……”
“以前……”宇文極想了想,祁明夷和莫赤衣都不在皇宮裡了,“沒有。”但是卻突然想到另外一個人,“最近嘛,倒是有一個。”他嘴角微翹,“就在昨天,我一時失言罵了姬大人一句,‘好狗不擋道’。”
“姬……,暮年?”端木雍容曾經在燕國待了一年,對他有些印象。
“你說姬暮年對你下毒?”慕容沅臉上有點難以置信,但是……,心裡卻開始動搖了,畢竟姬暮年比普通太醫還要精通醫術,想要做點手腳實在是太容易了。再聯絡端木雍容的一番分析,姬暮年將藥膏給了春雨,結果春雨卻沒控制好分量,讓宇文極反應太過強烈發覺了,春雨……,便畏罪自盡。
不,這樣太武斷了。
睿王微微皺眉,“倒是有點可能,但……,暮年應該不是那種小人。”
作者有話要說:前面修改了一下,祁夫人(趙如嫣)+碧晴,都處死了,只留下了祁明夷~~
☆、60 蹊蹺(下)
睿王不說那句話還好;一說,宇文極聽了反倒更加惱怒,冷哼道:“你們都是被他虛偽的外表騙了!表面正人君子,實則……”看向慕容沅,“你可不能被他迷惑。”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離開燕國,姬暮年卻可以整天圍著她轉,就是壓不住的擔憂和不甘;“他就是那種看起來笑眯眯;實際上……”
“大皇子!”端木雍容打斷了他,“有事說事,不必這樣帶有私人情緒。”
宇文極這才發覺自己過於激動,只是……;一想到她可能嫁給別人,情緒便有些不能控制。好在骨子裡原本還算冷靜,強迫自己平緩下來,接著說道:“總之那天是我一時激憤、口不擇言,得罪了他。”
“但這也不能說明,就一定是姬暮年下的毒啊。”慕容沅辯解了一句,顧不上宇文極臉色難看,吩咐人,“去查查,前幾天什麼人來找過春雨?特別是拿東西來的。”
春雨不過是一個小小宮女,誰會特別留意她?況且又是幾天前的事了,加上春雨的死訊才傳開,誰都不願意沾惹上是非,問了一圈兒,敬思殿的宮人一個個搖頭,都說不曾見過有人找過春雨,生怕被牽連了。
還是最後慎刑司的人來了,挨個上了點手段,才從和春雨同住的秋雲嘴裡,挖出一點有用資訊,她忍痛顫聲道:“小合子……,小合子前幾天來過。”
“小合子?”慕容沅一抬手,“去查。”
查出來的結果更是對姬暮年不利,小合子和春雨一向交好,差不多就是対食菜戶的那種地步,平日裡兩人相處跟小夫妻似的。小合子前幾天的確來找過春雨,還給了東西,雖然沒有看清楚是什麼,但多半就是那藥膏了。
因為……,小合子是在太醫院供職的。
要說這可是一條重要線索,但不幸的是,等慎刑司的人去小合子屋裡拿人時,他已經服毒自盡了。而毒藥……,正是斷骨草粉末,和新增到宇文極用的藥膏裡面的毒一模一樣,基本上可以確認是小合子下的毒。至於春雨,從她蹊蹺落水來看,多半是並不知情,而是受了小合子的挑唆,才給宇文極用了藥膏。
總之,線索雖然十分明朗,但是卻查到這兒就斷了。
小合子在太醫院供職,負責抓藥,要弄點藥什麼的十分容易,關鍵是他沒有對宇文極作案的動機,不知道背後黑手又是何人?一切繼續變做謎團兒。
只是隱隱的,姬暮年的嫌疑越發大了,畢竟他除了是太常寺的少卿,還兼職了半個太醫,特別是這幾天給小公主的平安脈,時常出入太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