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詈蟊懷甲用譴蚺艿轎髑既チ恕�
當初西羌皇帝不聽話,端木太后第一個要求廢掉霍皇后,之後攻打西羌皇帝,滅掉自己的親生兒子,她也同樣毫不猶豫,沒有半分手軟。所以即便出了西羌皇帝的事,端木太后憑藉著多年以來的積威,以及端木嫡系和姻親們等龐大勢力支援,在皇宮中的威望仍然非常高。就連現今東羌皇帝和宮女出身的陳太后,見了她都要退讓三分,就更不用說其他人等了。
宇文極在這位積威甚重的皇祖母面前,自然是恭恭敬敬的。
大殿內香菸繚繚,端木太后的容顏在後面模糊不清,她已經五十好幾了,但是從小就是養尊處優,一輩子精於保養容顏。雖然不是玉貴妃那種絕色的美人,面相卻比實際歲數年輕很多,模糊看起來,彷彿只是一個四十餘歲的深宮貴婦。
“還學會避重就輕了?”端木太后對長孫的回答不滿意,但也不見怒容,只是眉宇之間帶了一絲凌厲,悠悠道:“你別忘了,自己的兄弟們可有三十幾個呢。你若是執意要去送死的話,哀家也不在乎,重新再養一個聽話的便是了。”
宇文極回道:“孫兒不敢。”
端木太后緩緩站起身來,走到香爐前,用細長的金箸輕輕撥著香屑,很有技巧的劃了劃,殿內的沉水香味道便更濃郁了。她轉身,衣衫跟著捲起一陣氣流,那深紫色的寬大群擺上,金線刺繡的花紋,在燦爛的陽光之下光芒流轉。
“哀家也不是不近情理的人。”她放下了金箸,轉身看向長孫,語調不疾不徐輕緩道:“若是沁水公主真的躲不過這一劫,哀家便允你祭她三杯清酒,也算全了你們相伴八年的情分了。”
“是。”宇文極沒有多置一詞,躬身告退。
出門回宮沒走多遠,他就在半道遇到妹妹宇文真兒,一身緋色衣裙,看起來明媚鮮妍又不失嬌憨,她甜甜笑道:“皇祖母找哥哥說話了。”
宇文極知道妹妹性子古怪,“嗯”了一聲,不欲多說。
宇文真兒卻攔著他的路,“哥哥,你在心疼那個燕國公主?”她冷笑,“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皇祖母是一個非常能狠得下心的人,就連兒子都可以不要,何況孫子?我好不容易才給你搭上這條線,是希望哥哥能好好的,將來繼承東羌皇位大統,而不是去給鄰國公主送死,白白浪費我的一番心血。”
“你搭上的線?”宇文極狹長的鳳目微凝,冷冷道:“難道國師不是看在炎光之心的份上,而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跟皇祖母進言的?”
“那又如何?!”宇文真兒頓時氣得跳腳,著惱道:“就算如此,要是沒有我從小在皇祖母身邊服侍,告訴你她喜怒愛好,你能從一開始就討得皇祖母的歡心嗎?若是沒有我指點你應對宮裡的人,你能過得像現在這樣如魚得水?哥哥你想過河拆橋不成?!”
“真兒。”宇文極打斷道:“你是我的妹妹,這一點不會變,但是我也希望你以後不要干涉我的事,該怎麼做,我自己心裡清楚。”
“哼。”宇文真兒緩了緩怒色,臉頰還帶著一抹淡淡霞紅,勾起嘴角一笑,又是甜甜的嬌憨少女模樣,“好呀,既然哥哥不打算跑去燕國送死,那我就等著,等著哥哥繼承東羌江山社稷,封我一個長公主噹噹。”
宇文極離開妹妹回了寢宮,對空擊了三下,喚了晨午暮夜四個暗衛死士出來,“沁水公主有難,你去速速去燕國一趟,如果燕國皇室被攻破的話,務必救出她來。”見四人有些猶豫,補道:“我知道這個任務很危險,而我現在也沒有更好的報答給你們,所以請你們做一個選擇,要不要在我這個東羌嫡皇子身上賭一把。”
他的目光變得幽深起來,“如果你們能夠救出她,而我……,將來能走到最後那一步的話,願傾國之力,達成你們一切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