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貴重的東西給他玩——誰送來的?”
“是個叫約瑟的洋和尚送的,我叫喜子去退,約瑟說這東西在他們國裡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還說你是大英雄,還說什麼偉大。我說我代大英雄收著,可不一定給你辦事兒。”
說得載漪也笑了,一邊逗溥儀一邊說道:“我知道,這東西在他們國也不便宜,我們不能受。明天上繳到內務府去,這不是小孩子玩的。”
溥儀已經能夠聽懂大人的話,嘴一撇舉起手中的懷錶便摜了出去,嘟著小嘴說道:“阿瑪不親我,我不要了!”那表跌在地上,玻璃面兒立時摔得稀碎!
“你混帳!”載漪趕緊彎腰撿起來,臉上已勃然變色,“沒調教的,老子揍你!”說著話又心疼地看著金錶,見仍在走字兒,才稍微和緩了臉色。
溥儀哇的一聲放嗓兒大哭起來,外頭丫頭老婆子立時忽地擁進一群。靜芳白了丈夫一眼,抱起兒子哄著,“噢……噢……好兒子不哭,不哭……是阿瑪不好……趕明個我再給你個更好的……”哄得溥儀止住哭聲,才交給一個老媽子,又叮囑道:“後半夜涼,當心著肚子!醒了會渴的,別一味的餵奶,拿冰糖銀耳湯喂喂,天熱,敗敗火……”
老婆子答應了,輕聲抱著溥儀出去了。載漪又好氣又好笑;用剪子裁開幾封信就看起來。靜芳裝作生氣,躺在床上側身向裡,好久不聽丈夫動靜,一翻身起來關了燈,說道:“不是要官做就是想肥缺,這信有什麼看頭?要看,到外頭書房看去!要有給你說房中秘術巴結你的,你可以找翠芝她們去出出火!”
“你看你這人,這話叫外頭人聽見了多不好!”載漪無可奈何地起身脫衣,因為嫌熱,把桌上放的一盆冰放在炕頭,這才偎著靜芳躺下,小聲笑道:“你這人糊塗,皇上賜了咱們兩三塊還沒用呢,家裡有,幹嘛還要貪圖別的?要真看中了,明兒你去見你皇后姐姐,當面把這些表送上去,再說想要一塊,她能不賞給你?”
靜芳也不搭理他,載漪從後面摟緊了她,一邊撫摸,一笑說道:“你怎麼沒聽過‘偉大’這個詞兒,咱們中國人講人身材高大魁梧,那叫軀幹偉大,外國人說到政治上去了。你看看……我這人身材偉大不偉大……嗯……”
靜芳翻過身來,用指頭頂了一下載漪的頭,狠狠的說道:“你這人,沒輕沒重的,我又有了,你再把胎兒給我弄掉怎麼辦?”
黑暗中的載漪臉色發白,緊緊的咬著牙齒,全身都已經變涼了……
龍雲帶著三名高階特工,親自駕駛著風雷戰鬥機,一口氣飛到天津楊柳青某秘密基地,然後來到天津市內的郵政衚衕找了間旅店住下,由於此次行動是秘密進行的,決不能擴大影響,而且時間緊迫,來不及搞全面偵查,於是龍雲派黃濤找來了當地駐防的一名高階特工劉向青,沒有透露此行的目的,只是詢問有關津門四少的情況。劉向青一看是保安局局長親自駕到,不敢怠慢,不僅介紹了王旭晨和斧頭幫的詳細情況,還帶來了一張喬亞公司各個賭場的位置。
“這裡面屬於津門四少的有十家,其餘的七八家是他手下幾個親信的,他們都跟隨王旭晨大肆開辦賭場,這兩年他們靠賭場迅速暴發起來。各個都在海河大街和小河堰修建了豪宅大院,就是苦了當地的老百姓,一進賭門便要傾家蕩產。”
劉向青又指著他們開設的賭場說:這幫傢伙真的是猖狂,不但在沿海開設賭場,竟然把賭場開設到天津市內。“為了能吸引大批的中外賭客,有的賭場就在繁華的鬧市區,王旭晨不惜重金,大舉重建了天津交通線。每個賭場都有七八個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守衛著,而且進入賭場的人是不准許攜帶武器,所有的賭場都警衛森嚴。據可靠訊息,這些賭場每天的營業額都在百萬以上,每天都有上億元的現金流進王旭晨的腰包。王旭晨每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