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低聲開口。“君兒,你放心,我會處理好一切的。夜深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話雖這樣說著,慕容麟內心卻還是盼望著司徒君璞能出口挽留自己,可安靜地等待了好一會兒,卻再無得到司徒君璞的任何回應,慕容麟這才黯然地嘆了口氣,飛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一直閉眸靠在門板上的司徒君璞將慕容麟的嘆息聲聽在耳中,直到慕容麟離開很久,司徒君璞這才開啟房門,望著空蕩蕩的夜幕發起了呆。
慕容麟,你難道不知道全天下的人都不希望我們在一起嗎?司徒君璞惆悵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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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一夜未眠的司徒順頌早早便進宮去了,出門之前,司徒順頌特意交待了下人務必看好司徒君璞,讓她老老實實待在府上等候訊息。
看到嚴守在汀蘭苑門口的護院,司徒君璞譏誚地笑了。她若想真想出去,別說這些個歪瓜裂棗了,就是派一支禁軍來,也未必能看住她。
事實上,司徒順頌的擔心是多餘的,司徒君璞今日並不打算出門。該做的昨天已經都做了,今天是驗收成果的時候,她只需安心待在這裡靜候佳音便可,順便將從戚國公府順來的密函仔仔細細理順了一遍。
一早就被司徒君璞遣去戚國公府打探訊息的弄月悄然無息地落到了司徒君璞身後。
“怎麼樣?有什麼動靜嗎?”司徒君璞懶懶地倚在搖椅上。
弄月搖搖頭,“回小姐,戚國公父子如往常一樣進宮早朝去了,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看不出異樣嗎?司徒君璞暗忖,莫不是還沒發現書房的動靜。沒理由啊,據她所知,戚國公每天早起到的第一個地方便是書房,她在書桌上留下了那麼明顯的提示,戚國公沒有理由會不知道密室內的動靜。
“戚玉婷那邊呢?有什麼動作嗎?”司徒君璞凝眉問到。她一點都不希望她的一番作為變成無用功。
這一次弄月點頭了。“戚國公與戚玉龍離府之後,戚國公夫人便帶著戚玉婷也離開了府邸。”
“去哪兒了?”司徒君璞眼眸一亮。
“一個偏僻的郊外小院,看起來像是大夫的家裡。”弄月據實稟告,她一路尾隨戚國公夫人的馬車去了那個小院,雖未靠近,卻遠遠便能聞到中藥味。
司徒君璞用手指輕輕釦著搖椅扶手,“找兩個人盯著那個小院,不要打草驚蛇。”看來那裡就該是戚玉婷保胎問藥的地方了。
“是,小姐。”弄月應了一聲,往外退了兩步,又停住了腳步,轉身望著司徒君璞。“小姐,有件事,我覺得應該告訴您。”
“你說。”司徒君璞點頭。
“小姐,其實光顧柳芊芊的,並非是主子,而是吟風。”弄月小心翼翼地開口。昨夜司徒君璞和慕容麟的不歡而散弄月都看在眼裡。雖然知道司徒君璞生氣並非僅僅是因為柳芊芊,弄月思前想後還是覺得應該要跟她說清楚比較好,免得她一直誤會慕容麟。
司徒君璞有些意外,也有些好笑。“弄月,我知道你衷心護主,可你也不能為了袒護慕容麟而撒這樣的謊吧!”眾所周知,這慕容麟是柳芊芊唯一的入幕之賓,弄月卻愣扯到吟風身上去,這謊話也說得太沒技術含量了。
“小姐,弄月說的都是真的。”見司徒君璞不信,弄月有些捉急。“小姐,您不知道,主子的花名遠播只不過是一種保護色而已,其實在小姐您之前,主子一向是潔身自好,從不沾染女人的。”
“弄月,這花名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捏造出來的。”司徒君璞表示不信弄月的話。慕容麟身邊埋伏了多少敵人的眼線,他這浪蕩子要是作假的,慕容奕母子絕不可能毫無察覺!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