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君璞知道她的身份嗎?
這樣的念頭剛出,蘇雲漓又陡然響起司徒君璞先前捏著她的手指時,那聲幾不可聞的蘇雲漓,蘇雲漓的臉色越發白了幾分,連眼眸裡都染上了一抹驚慌。司徒君璞難道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
一旁的司徒昕玥注意到蘇雲漓突變的臉色,不明所以地望著她。“孃親,您怎麼了?”
剛剛司徒老夫人和蘇雲漓暗濤洶湧的對話,司徒昕玥都聽在耳中,她直覺這裡面有問題,卻是摸不清裡面的門道。
“沒……沒什麼。我就是氣不過你祖母這樣偏心你姐姐,為了袒護她連這種謊言都編造得出來。”蘇雲漓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了過去。
司徒昕玥的眼裡飛快閃過一道嫉恨,面上卻依舊是溫柔可人的模樣。“孃親,祖母說的是真是假,也只有白歡最清楚了。既然彥兒和傑兒中意白歡,祖母也有心成全,孃親您又何必這樣固執己見傷了弟弟們的心,就順著他們便是了。”
蘇雲漓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瞪了司徒昕玥一眼。“你知不知道白歡來了,便意味著傑兒和彥兒要搬離府邸?那校場什麼地方,你難道不清楚嗎?”
司徒昕玥被蘇雲漓瞪得心慌,吶吶地開口。“孃親,校場哪裡的條件其實也還好的,並沒有那麼艱苦。”
“你懂個什麼!你除了惦記太子之外,還能幹些什麼?”蘇雲漓恨恨地甩開司徒昕玥的手。要不是為了滿足司徒昕玥當太子妃的心願,她現在哪裡會弄得現在這樣狼狽和被動!一步錯,步步錯!她當初就不該鬼迷心竅答應司徒昕玥。現在可好,純然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老夫人將傑兒和彥兒遣到校場,無法是為了給君兒那個死丫頭鋪後路。等著瞧好了,司徒君璞與太子的婚事若是不成,老夫人一定會將當家大權交給她的,到時候司徒俊傑和司徒俊彥就什麼都沒有了!在這樣的關鍵時刻,蘇雲漓無論如何都是要將司徒俊傑和司徒俊彥留在府上的。
司徒昕玥被蘇雲漓訓得一陣青一陣白,卻還是小聲說到。“孃親,既然祖母口口聲聲說白歡是正人君子,那又何故要為了避嫌而讓他和傑兒彥兒避去校場呢。”
蘇雲漓聞言先是一愣,而後便興奮地瞪大了眼眸。司徒昕玥這可真是一語驚心夢中人啊!沒錯,既然司徒老夫人堅信白歡的高風亮節,那麼讓他在府上教學也無可厚非了。
至於他和司徒君璞之間到底怎麼回事,待將那白歡找來對峙一番就知道了。
“難得你腦子靈!”蘇雲漓讚賞地望了司徒昕玥一眼,一掃先前的陰霾模樣,腳步輕快地朝司徒俊傑和司徒俊彥的屋裡走去。
跟在她身後的司徒昕玥不由得勾起了冷笑。她腦子一向很靈,她一點兒也不比司徒君璞差,只是誰也沒有重視過她而已!真要論起來,司徒昕玥相信她絕不比司徒君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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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廂房之內,府醫李老正愁眉不展地指揮著下人煎藥燒水。見到推門而來的司徒順頌等人,李老虛脫地擦了擦汗。
“李大夫,傑兒和彥兒的情況如何?”見司徒俊彥和司徒俊傑依舊慘白著臉,司徒老夫人的心都焦了起來。這兄弟倆的臉色怎麼比先前越發難看了呢!
“老夫人,將軍大人,兩位少爺怕是不太好!”李老神色為難,欲言又止。
不太好?司徒順頌心頭一沉,上前一步揪住李老的衣領。“什麼叫不太好,你給我說說清楚!”這兩兄弟充其量不過是餓暈過去了而已,能出什麼岔子?
李老被司徒順頌嚇得只打哆嗦。“將……將軍大人,您……您別激動,老朽……老朽已經派人去煎藥了……”
“順頌,放開李大夫!”司徒老夫人怒喝一聲,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