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難以辨認的名目和一些數字。我看了許久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這。。。這是賬本!”巧兒脫口而出。我疑惑地看著她,“你確定嗎?”因為那些文字已經很難辨認了。
“其實奴婢並不會認字,不過這些格式是帳目總不會錯,因為以前奴婢在高公公手下當差的時候,就是侍候公公筆墨的,這樣的賬目奴婢看得多了,雖然奴婢不會認,但宮裡的賬目都是一樣格式的。”
我隨手又翻開一本,都是一樣的本子,看來真如巧兒所說,這些都是賬本也不一定,而且看著年代久遠,恐怕是屬於太后為妃前跟久遠的年代。突然我發現本子裡有些頁數不全,正確來說,是像是被人撕去了好幾頁。“這裡為什麼會這樣?”我指著那些缺口問巧兒。
巧兒接過來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恐怕是有些記錄不想讓人知道或著怕留下來會遭禍所以才撕掉吧。”我點了點頭,忽然腦海想到些什麼,便對巧兒說:“我困了,你把這裡收拾一下,也下去休息吧。”說罷便把手爐帶上,示意她不必再跟來侍候。
我回到寢室,立刻把秀瑤的筆記找了出來,在燈下細細翻閱。果然如我所想,雖然手腳已經做得很仔細,但細看之下還是能看出有幾頁不見了,或者是被人小心地撕去了。再細讀一下內容也不太銜接,但究竟是秀瑤自己撕去的,還是被別人撕去的呢?這幾頁裡又藏著些什麼秘密呢?可惜已經找不到玉蓮了,不然還可以找她問問,但轉念又想,如果這幾頁真是給別人撕去的,那他一定有信心這秘密沒有第三個人會知道,不然也不會留下活口。整一晚,我就在不斷的假設中睡去。
奪子上
“雲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來鴻對去燕,宿鳥對鳴蟲。。。”這段時間只要璜兒下書房後,我都會到慈寧宮去教他漢文。
“璜兒念得真好。”太后午睡過後,由春桃扶著出來。
“皇額娘吉祥。”我行過禮,立刻過去接過春桃的手扶太后坐下,回頭又接過珍姑姑呈上來的參湯,勺起一小口,輕輕吹過才喂到太后口裡。
太后是個明白人,她怎麼會不明白我的心意,她的手一直微微用力地拉緊我。喝罷參湯,她用手絹擦了擦嘴巴,便招永璜過來,問:“嫻妃娘娘待你好嗎?”
永璜一邊玩弄手邊的纓絡一邊答:“好,娘娘待璜兒很好。”
太后摸著他的頭,笑著又問:“以後由她當你額娘好麼?”
永璜停了下來,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太后,似在探視這話的真假。
“皇上駕到——”我和永璜連忙跪下迎駕,我心裡暗自盤算著策劃了這麼久的戲總算是要上臺了。
禮畢,太后便說:“璜兒過來,把你今天學的書都背給你皇阿瑪聽。”太后邊說邊瞧我使眼色,我會意地用手拍了拍永璜的背示意他過去。
弘曆揹著手一邊聽,一邊隨意翻弄璜兒在桌面上的功課,直到璜兒背完書,他轉過身來,揹著一身金黃的餘輝問道:“這些都是你寫的嗎?”
璜兒誠惶誠恐地點了點頭,又看著我說:“都是娘娘教我寫的。”
弘曆滿是讚許的目光,太后看是時候了,咳了好幾聲,道:“我這老骨頭不管用了,他的額娘去的又早,孩子還是有額娘帶的好。”說罷那眼光便落在我的身上。
其實弘曆一早便明白太后的心思,他不置可否地看著我,那目光遊移不定,他知道只要他一句話決定的不但是永璜的一生,還有整個後宮的寧靜。
“唉——”他長嘆了一聲,剛才的目光變成一種愧疚,“遲下再説吧,即便真要給他找個額娘,也要問問皇后的意見才好。”
他這一句話,不但我和太后,連永璜也很失望,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原本和諧的氣氛都給弘曆一句話給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