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發杵。
蘇若綰漫不經心的說,“是毒藥。”
雖然做好了準備,但顧箏還是猝不及防的打了個哆嗦。她能看出此時小姐眼中的深,像是一個漩渦兒。有著救死扶傷的信念,卻又有著對毒的執著與入迷。
現在想了想,或許“毒醫”這兩個字,才更適合小姐。
今夜的月是弦月,靜靜的嵌在了夜幕上。清冷朦朧的光芒漫過屋頂,潺落至了地面上,如一層淺淺的霜。
這*,她幾乎沒有閤眼。
清晨的微光透過窗紙照了進來,屋內細細的塵埃好像都在光芒之下無處遁形,四處漂浮。
蘇若綰的眼皮子都在打架,哈欠一個連著一個,讓胡景把藥送去紫來客棧後,又窩回榻上補覺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倚風苑外就響起了李嬤嬤嚴苛的嗓音:“請大小姐出來!”
蘇若綰是被外面的吵嚷聲音給鬧醒的,“吵死了!”
說著,又把自己裹緊了被子裡,翻了個身想要繼續睡,卻又隔絕不了屋外的嘈雜。
花花的兩隻小爪子隔著被褥踩在了蘇若綰的腰上,“吱吱吱?”主人,你不出去嗎?
蘇若綰沉默了,伸出一隻手摸了摸花花的小腦袋,“起,把我吵醒也是要吃吃苦頭的。”
話落,花花就揚著尾巴蹦躂開了。如黑珍珠的眼睛似乎微微彎起,像是在笑。
蘇若綰在臉上黏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就出了屋門。
顧箏攔在門口,而李嬤嬤那邊的架勢看起來是要強闖。
“箏兒,給嬤嬤讓路。”而後,她便走向前,“嬤嬤好,不知道嬤嬤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來人,大小姐患了惡瘡,把小姐的東西都燒了,以免傳染到我們!”
☆、086,燒了她的東西
燒她的東西?這個膽子他們是向誰借的?
李嬤嬤揮了揮手,她身後的那些家丁就帶著蒙面的布巾,套上了手套,想要往她屋裡走去。
蘇若綰故作驚恐的展開了雙臂攔在他們面前,“嬤嬤,不要燒我的東西!”
家丁被她臉上的可怖給嚇住了,站在原地,扭頭看向了李嬤嬤。
李嬤嬤哪裡肯聽她的,嚴肅萬分:“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
蘇若綰急匆匆的去攔,一個“不小心”就碰到了其中一個人的胳膊,微斂的眸子闃然如深,喉間溢位一聲可憐的悲慼:“不要——我臉上不會傳染的!而且夫人不是說好要帶我去見神醫治臉的嗎?”
那個人猛然抽出了被蘇若綰抓著的手,立刻將袖子都扯斷了,眼中的嫌棄可見一斑。
李嬤嬤陰測測的笑了,說出來的話也是陰陽怪氣:“神醫神醫,哪裡那麼容易請得到,今天善雲堂關了門,夫人又擔憂小姐的病情影響了整個蘇家,這才用了這下下之策,還望小姐體諒啊!”
你大爺的下下之策!
蘇若綰收回了自己的手:“可我真的不會傳染,看箏兒跟著我那麼久,不還是好好的麼?”
李嬤嬤忽然覺得蘇若綰愚蠢之極,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小姐,你怎麼就知道現在她是沒發出來,還是沒患上?你們還磨蹭什麼,快點!”
蘇若綰見勢攔不住,正打算動用自己懷揣著的毒粉時,突然有人喊了一聲:“慢——!”
這一聲“慢”,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
向著來人看去,原來是府醫。
“哎,慢著!老夫從醫多年,一眼就能看出這位小姐臉上的不是傳染型別的。”府醫喘了口氣,“這不過就是一般的過敏性浮腫罷了,大驚小怪!”
李嬤嬤瞪了一眼府醫:“你怎麼來了?”
然而,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