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延風坐在他身上讓他靠著自己,拿著白家堡送來的賬本細細的看著。
屋裡的銅造的鏤空的香爐緩緩升著白煙,帶著一絲清淡的香氣,聞著能令人心氣平和。
這種香膏是白延風特意讓人從很遠的沿海地帶找來的,心臟不好的人最忌諱情緒起伏的波動,所以這種令人心情平靜的香膏格外的稀有珍貴。
太陽曬在身上暖暖的,化了的雪水一灘灘的堆積在地上,被陽光照射的泛著晶瑩的波光,射進屋裡更加亮堂起來。
冷凕淵趴累了,就這麼順著身體倒下去枕在了白延風的腿上。
白延風放下賬本將冷凕淵抱著躺高了一點“困了?”
冷凕淵輕嗯了一聲,閉著眼睛就這麼躺著。
其實也不困,只是無事可做就讓人習慣的想要睡覺。
白延風扯過一旁的狐白裘蓋在他身上,手一下一下輕輕的拍在他身上。
兩人這種生活方式早已習慣了,什麼都不說,就這麼互相的依偎著,陪伴著。
只要看到彼此,就能感覺到安心。
時間好像也因這平靜的生活變得緩慢起來,這樣的相處,夜裡也只是抱著入睡,什麼都不做,卻讓人覺得一個不小心,就能相伴白頭。
白延風抱著懷裡的溫軟捨不得起身,冷凕淵的身子很不容易暖起來,常常要手腳並用的將他抱著暖著,他才會睡的舒服。
看著身邊睡的臉蛋泛著紅暈的人,白延風輕輕的親了一下,依依不捨的起床了。
冷凕淵動了動,白延風一離開就將那邊的被子抱在懷裡,側著身子睡的像個小蝦米。
白延風笑了笑,將貼在他臉上的髮絲拂去
“再睡一會兒就要起來用早膳了,我回白家堡一趟,後天就能回來,你好好的知道嗎”
說完忍不住又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這才穿好衣服離去。
跟冷凕淵相處久了,就會愛上這種不時的小親密。
冷凕淵喜歡親吻,親吻嘴角,親吻額頭,親吻眼睛,動情的時候會抱著你舌頭糾纏起來。
起初白延風會覺得不好意思,但慢慢的覺得這是屬於他們兩人的小親密,四下無人的時候就會主動的親一下。
要不是太久沒有回白家堡不得不回去看看,他真的捨不得離開,這還剛走到門口,就思念成災了。
冷凕淵睡了一會兒,等被子裡的熱氣漸漸泛涼了,這才起身。
少貞和幼藍早已候著了,見他起來了,連忙上前伺候。
冷凕淵站在鏡子前,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頓時震住了。
揮開少貞幼藍的手“出去”
少貞和幼藍愣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看向冷凕淵。
冷凕淵轉身背對她們“出去!”
少貞幼藍從未聽過冷凕淵這樣帶著呵斥的語氣,懵了一下,連忙慌亂的退下了。
等她們離開後,冷凕淵走近鏡子,看著裡面的人,似不安,似恐慌,更多的是無法置信。
上一世他的母親是承襲一個古老部族的血統,這個部族繁衍傳承了幾千年,從一個龐大的部族一代代的衰落,到他那一代,他成了唯一的血脈。
曾經的巴蜀一族經歷了最繁盛的文明時期,卻在最璀璨的時刻,消失在歷史的河流中。
巴蜀族是個統稱,裡面分部了各個不同的族系分支,其中有個最為古老的一脈褐蒼氏。
褐蒼氏的族人與身俱來便擁有上天賜予的神力,他們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東西,能看到一個人前後五百年。
而有些天賦教高的人還能預知千百年之後的劫難,很多所謂的先知都出自褐蒼氏。
仗著這種上天賜予的神力,褐蒼氏被人景仰奉若神明,他們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