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奉城調人來不及了,我們快馬加鞭,從北平到達長山關也需要兩天時間,若是奉城調人,又需要多一天,父親等不了。”沉思一下,陸潯道,“我記得沈蘊在城郊有一家染布廠,這個廠子時常去永新方向送貨,永新距離長山關十分近,我與沈蘊溝通,今晚假借送貨的名義出三輛車。另外的零散人手直接出城,這樣並不顯眼。這樣我們在北平的人手不會暴露的徹底,也會暫且不讓其他人知道大帥出事,進而穩定住局面。”
“是。”
“鈴鈴鈴。”電話聲響起,悠之站在桌前,順勢接起了電話,“你好。”
陸潯一頓,隨即言道:“沈悠之,麻煩請你父親接個電話。”
悠之輕輕將電話放下,來到門口:“鳳喜,去給父親叫上來,有他的電話。”
沈蘊如今正在樓下應酬客人,聽到丫鬟稟告,上樓接電話,悠之退到稍後的位置,靜靜的看著二人溝通,也不說話,十分安靜。房間內除卻沈蘊的電話聲,便只有秦言擺弄麻將的聲音。他靜靜的垂首,一張一張的翻著,也不知想著什麼。
沈蘊面色有些難看,不過還是答應下來,他道:“沈某願意幫忙是為了整個局勢著想,感謝的話,少帥就不要提了。”
掛了電話,沈蘊立時道:“悠悠好好照顧客人。至於其他的,父親往後和你說。”
悠之點頭,“我曉得了,父親也照顧好自己。”
沈蘊笑了一下,揉了揉她的發,“在自己家,擔心什麼。有你在這裡陪著少帥打馬吊,絕對不會有任何人想要過來找人。”
若是換了其他人,倒是不好說,但是如果物件是悠之,是與少帥關係匪淺有緋聞的沈悠之,而陪同的人又是秦言與陸寧,那麼就算是再好奇,都不會有人趟這趟渾水。
誰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呢?
他道:“唯一可能會上來的不確定因素就是秦希,我已經讓我四女兒牽制住他了。你們儘可放心。”
沈蘊回到書房,開始籌謀佈置,不多時,就將工廠出貨的車安排好,陸潯他們並沒有等多久。迅速的集結人手出城,陸潯坐在卡車上揉著太陽穴,心裡一片蒼涼,他就知道,這件事兒必然還有後續,倒是不想,來的這樣快。
本來各地軍閥混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倒是也沒有什麼,成王敗寇,就是如此。不死不休,沒有!
然,九年前為了吞併東邊的小軍閥,陸大帥與陸寧設計了結婚的把戲,吞了地盤,滅了那一系,甚至殺了當時的新郎趙雲凱。要知道,趙家只趙雲凱一個獨生子,雖然整個人派系都被打散了,但是卻又並沒有斬草除根。
不顧後果利用這樣陰私的手段吞併已經是不妥當,既然不妥當,那就不妥當到底,可是陸大帥與陸寧又並沒有,反而是任由趙家母女二人逃了。呵呵,女人不足為患,不足為患……他爹就是這樣的盲目,趙雲姍嫁到南邊兒川系袁家做二姨太的時候他就猜測是要不好。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這次賀壽本來該是有陸寧代為前往,但是陸大帥還是臨時改了主意,他將女兒攆到北平,又命陸潯看住了她,而自己親自過去賀壽。畢竟,如若真的親自過去賀壽,那麼袁家倒是也不敢做什麼的,可陸寧去就不一定了,如果袁家想為趙雲凱報仇困住陸寧,也不是不可能。可誰能想到,袁家雖然沒有做什麼,但是卻在回程的路上做了這樣的事情。
陸潯道:“他們這次敢這樣做,必然還是有防備的,我們要多加小心。”
也希望沈蘊能夠真的維持住該有的門面功夫,讓人不至於揣測出一二。現在爭取時間是一個,而自己的底牌不能露又是一個,除卻這兩點,更是不能讓人知曉,北師在北平的人手都撤光了,這般也是兵家大忌。
“奉城那邊的人,要快馬加鞭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