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
楚雁回失笑,繼而掃了一圈在座幾人,頗有些神秘的道:“告訴你們吧,那個根本就是個假的。當初我初來京城,功夫不好,我手上也沒有可用的勢力,加之我們早就知道靖王府的那位有心奪取玲瓏玉,所以就讓景大哥給我弄了個假的帶著,哪裡知道果真有人搶玉。這玲瓏玉旁人拿去也沒什麼用,我和景大哥猜測啊,定然是靖王府的那位奪去了。不過反正是個假的,我們也不在意,否則還不早就急壞了?”
“原來是假的,我當時聽大哥說起的時候,還以為是真的掉了。”景千纖舒了口氣,忽地又蹙起眉頭,臉上又掛滿了憂色,“可是表嫂,你現在把真的帶身上就不怕有人再來搶嗎?”
楚雁回混不在意的笑笑,“或許從前我會擔心,現在嘛,卻是沒有那個顧慮了。”
“縣主姐姐,為何?”秦香菱笑吟吟的問,只是若細瞧,會發現她笑得有些勉強。
“因為景大哥給了我一支神秘勢力,有數百人之眾,我會怕他們嗎?”楚雁回說起這話的時候,神情有些倨傲,有些小得意。
秦香菱看著楚雁回那樣兒,簡直想撕爛她的臉,要不是極力壓制,特定就衝上去了,她努力的擠出一絲笑道:“靖王世子對縣主姐姐果真極好。”
“哎呀。”
楚雁回想到什麼,忽然捂住自己的嘴,有些抱歉的對秦香菱道:“秦妹妹,對不起,我並無向你炫耀的意思,只是想到景大哥這般用心對我,我就忍不住了。”
“縣主姐姐沒有對不起我,何必道歉?”秦香菱笑得牽強,“姐姐放心,我一向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對靖王世子的感情早便放下了,心裡唯一有的便是祝福你。嗯,等你和世子大婚的時候,我定然會送上你們一份大禮的。”
“有秦妹妹這句話,我當真是放心的。只是讓秦妹妹送禮,那怎麼好意思呢?”
“姐姐成親,妹妹送上一份祝福,那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妹妹說的極是,如此等妹妹成親的時候,姐姐再回一份更大的禮便是了。”
“哎呀,什麼禮不禮的?你們倆只顧說話好了。”景千纖將筷子上燙好的一片肥牛肉夾道楚雁回碗裡道:“我們可要吃光了。”
“吃完再去取好了,今兒我做東。”楚雁回大方的道:“好了,不說了,大家都埋頭吃才是正理。”
眾人散夥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告別楚雁回,秦香菱便帶著自己的侍女離開長安街。
楚雁回和景千纖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消失在視野外,才緩緩的收回視線,二人相視,竟是沒忍住的笑出聲來。
秦香菱坐上左相府的馬車直接回了左相府自己的院子,進了內室,她直奔梳妝檯,開啟梳妝檯上的妝奩,從一個暗格裡取出一枚紅得如血一樣鮮豔的水滴型玉佩,攤在手裡瞧了瞧,便直奔窗前,從窗戶扔了出去。
忽然,一道黑衣蒙面的身影從她眼前晃過,穩穩的將那枚血玉給抓在了手裡,而後在秦香菱驚詫的目光中,向後一個縱身落到了院牆上。
一雙氳著刺骨寒冰般的鳳眸直直的望著秦香菱,手徐徐抬起,掛著血玉的黑色掛繩便在他的手中來回的蕩著,冷冷的開口,“靖王府世代相傳的血玉在宜城縣主遭劫持的時候,就被軒轅玥偷走送了人,如今卻是在秦小姐的手上,這說明了什麼問題呢?”
秦香菱看著眼前雖然蒙著面,但是並未改變自己聲音的男子,恍然意識到什麼,倚在窗前的身影不禁晃了晃,她能說她很高興他終於正眼瞧了她一次嗎?
只不過卻是那樣殘忍,殘忍得讓人覺得心上如鈍刀劃過一般疼。一手緊緊的揪著胸前的衣襟,一手則緊緊的抓住窗框,不至於讓自己無法接受而倒下,“賀連決,今兒竟是你們設下的計策?!”